从那之后,迟嘉嘉就再也没有夜不归宿了,也再也没有和迟溪吵过架。
只是,迟溪的记忆力有些不好了,很多事情好一阵不好一阵的。
这日迟嘉嘉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讲故事,可迟溪好像还是记不起来。
迟嘉嘉有好几次都往下掉眼泪,可是她忍住了,没有真的掉下去。
蒋聿成于心不忍。
趁着迟嘉嘉去外面散步透气的功夫,蒋聿成在床边坐下,拍拍迟溪:“别装了啊。真失忆了啊?”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失忆了吗?”迟溪白他一眼。
蒋聿成笑了。
看到她这笑容他就知道,一切都好。
只是,为了让迟嘉嘉以后听话,她这也牺牲也太大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脑袋。
她忙往后缩:“你别碰,砸伤可是真的,这我可不是装的。”
也不算全装,刚醒来的时候脑袋确实昏昏沉沉的,有些事情都记不清了。
这两天才慢慢恢复过来。
不过,看到迟嘉嘉跟她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不听话,绝对不会夜不归宿,她就决定将计就计。
反正也就是在床上躺两天,吓吓她也好,省得整天在外面鬼混。
“嘉嘉都跟我说了,她没有夜不归宿,那天是送同学去医院了。”蒋聿成说。
“她也跟我说了。”迟溪说,“反正,我装也装了,总不能现在出去告诉她我没装吧?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就行了,你别管这些细节。”
至少,迟嘉嘉最近是真的很听话,也不无缘无故地玩叛逆失踪那一套了。
家里的气氛也和睦多了。
迟溪觉得这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做事从来不讲过程只看结果。
迟嘉嘉这个阶段的叛逆期,就这样云淡风轻地化解了。
之后几天,她专注学业,也没有再半夜夜不归宿了,迟溪心里挺欣慰的。
蒋聿成也把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去。
不过,迟溪那一撞好像真的有了后遗症,她有时候的记性会忽然变差。她觉得这是心理作用,蒋聿成却觉得应该去做一个全身检查,还说她总是这么神经大条,别真出什么事。
迟溪不想搭理他,但不想让他担心,后来还是去了。
好在没检查出什么问题,医生只是让她不要这么操劳,说她这样日夜操劳,精气神下降是很正常的事情。
迟溪边听边点头,实则把这些话全当成了耳旁风。
蒋聿成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没听进去。
她这人,扭得很,本性也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