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他更多时候是待在公司里。
傅文远都觉得神奇，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跟你老婆吵架了？”
“别人的家务事，你最好少管。”
傅文远被噎了一下，没好气：“怪不得你老婆受不了你，什么脾气。”
“我跟我老婆在一起的时候，脾气别提多好了。”
傅文远又被噎了一下。
心想，怪不得他前些年都是单身，除了他对别的女人没兴趣外，他这人也就只能远观，这性格谁受得了？
也就从小一起长大的迟溪可以忍受。
傅文远曾私底下和迟溪讨论过他，迟溪说蒋聿成年少时性格很好，除了有点不合群，没别的毛病，迟溪还说，他这人沉稳练达，从小就很会照顾同龄人，说话做事都很稳妥……总之一堆溢美之词。
傅文远同意那些关于他能力之类的，但不同意关于他性格的。
他从始至终都觉得这对青梅竹马对对方有一种是深刻的滤镜。
比如迟溪觉得蒋聿成性格好，蒋聿成觉得迟溪就跟仙女一样，但是在其他人眼里，他俩就是一对黑风双煞。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过如此。
傅文远说：“那你打算一直待在这儿？”
蒋聿成没理他，似乎是在想事情。
傅文远掏出烟打算点，蒋聿成听到声音就回头了，眼疾手快一把抄走了他的打火机。
“你干嘛？！”傅文远都楞了一下。
“别在我这儿抽烟。”蒋聿成黑着脸说。
抽烟这件事儿，让他想起来不好的事情。
“什么？”傅文远没懂。
他俩都是老烟枪，怎么突然就不让他在这儿抽烟了？
“我戒烟。”
“？”傅文远一开始的愣怔，随即就不可遏制地笑起来，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
蒋聿成冷笑：“笑什么？我不能戒烟吗？”
“你？蒋聿成？戒烟？”傅文远在笑，笑个不停，肩膀都在不停抖。
蒋聿成懒得搭理他了，直接把他的打火机扔进垃圾桶。
“我靠！你用得着啊？！不抽就是了！”
“再废话你就给我滚。”蒋聿成接到一个电话，去了外面接听。
回来时，却发现傅文远已经坐在沙发上抽起了烟。
见他望向自己，傅文远还跟他笑了笑，双脚架在茶几上悠闲地翘了翘，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扒垃圾桶啊？”蒋聿成无语，“为了抽烟你真是拼了。”
“什么叫我扒垃圾桶啊？我从你抽屉里翻的。”
“我抽屉里有打火机？”
“有啊，还有烟呢，不信你自己看。”他点点东边他办公桌的位置。
蒋聿成过去，径直打开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