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成故意躲开:“亲不到。”
她看他,他眼底都是促狭的笑意。
迟溪火了,难得主动亲他一次他还拿乔。
这家伙是有点儿败兴儿在身上的。
她狠狠推开她,往前走了,不一会儿就汇入人海里。
蒋聿成穿行在人流中亦步亦趋跟着她,伏低做小跟她道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死刑犯也有个临死前辩解的机会吧?”
“那你说,你错哪儿?你慢慢说,我慢慢听。等我听得心情好了,就原谅你。”她半开玩笑地回头觑他。
蒋聿成无奈:“我不该在你想亲我的时候躲开,可以了吗?”
迟溪面无表情。
这是道歉?还是揭她的短?她不相信他没这点儿情商,可见还没吃到苦头,还在调侃揶揄她。
见她还绷着脸,他真的不跟她闹了,抓了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对不起,反正都是我的错。”
迟溪说:“晚上怎么认罚?”
“你想怎么罚我?”他笑了。
他不正经起来,迟溪也不正经了,斜他一眼:“你说呢?这种事情,还要我主动提?”
他很上道地贴过来,一手攥了她的手,十指扣着她,附耳跟她说悄悄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以吧?”
“那我要你亲我。”
“亲哪儿?”他声音放低,手指掬了一绺她的头发。
“明知故问。”她瞪他一眼。
他还拿姿态逗她呢,一本正经:“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我亲哪儿?是上边?还是下边?还是——”
“你快闭嘴吧。”看到周边有人好奇地望过来,她耳根红了。
在他揶揄的目光里,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往前面飞快奔去。
◎别亲那儿。◎
回到酒店很晚了,迟溪洗了个澡就爬到床上。
蒋聿成出来时,她趴在那边刷小视频,身上换了件米色的蕾丝真丝睡袍,头发没吹干,半湿不干地垂在肩上,发尾蜷曲,显出平日不多见的几分慵懒。
她难得涂了指甲油,珍珠色的一层,浅浅覆盖在修剪得圆润干净的甲片上,有种特别清丽的性感。
正好介于清纯与冶艳之间,每一分恰到好处。
他不觉驻足多看了会儿。
直到迟溪回头发现她,她将翘起的一双美腿放下:“你干嘛?”
他没答,回到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回来时就坐她旁边慢慢替她吹起了头发。
他调的低档,噪声不算大,热风也比较温和,迟溪觉得还算能接受,就是挺好奇的,他干嘛调温档。
“你也可以调大档的,我不介意。”她对发质什么没有那么在意。
或者说,她从来不过分在意自己的外貌,就连妆容平时都是很素淡的。
她并不需要靠这些来取悦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