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溪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到底还是由着他送了。
到了楼下她才发现,她车库里停了一辆白色的宾利欧陆,车型非常漂亮。
“这车还行。送我的?”
“别人送我的,借花献佛了,迟总将就一下,开着玩吧。”他按了车钥匙,打开车门,亲自扶着她上驾驶座,又弯下腰来替她系安全带。
他挨得近,低头头,午后的阳光穿过他身后那棵巨树,筛下明晃晃的光斑,碎金般在他身上浮动。
迟溪觉得自己好像喝了酒,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她定定望着他,忽然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才唇。
这个冬日的午后不算冷,但也算不上温暖,可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是暖洋洋的。
仿佛置身于春日,微风拂过脸颊,带来微醺的醉意。
迟溪的呼吸都好似要融化在这片春意中。
她不觉屏息,渐渐的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他捧着她的脸,加大了力度,舌头扫过她的口腔,不放过任何角落。
明显感觉周遭的气温在不断攀升,迟溪受不了了,抓紧他的肩膀,努力分开:“可以了。”
抬头,发现他还在看着她,她咳嗽一声:“还要去忙,可以了。”
“这算不算吃干抹净利用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他仍是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单手撑在她身侧的座椅上,语气很淡。
迟溪收回视线,不理他。
蒋聿成绕到驾驶座坐下,启动了车辆。
她这次去的是某度假村,蒋聿成将车停好后,过来替她提包。
迟溪看了眼他递过来的手,挑了下眉:“东信集团的董事长替我提包?这么纡尊降贵?”
“我在你这儿,不都是低到谷底的吗?有什么贵可言?”
“你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迟溪把包递给他。
不过,她这次是去谈事情,自然不好带着他,让人给他安排了一个包间就自己过去谈事儿了。
临走前,她还叮嘱他:“你随意。”
蒋聿成坐在座椅中慢悠悠品着茶,然后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乖,别乱跑,在这儿等我’呢。”
迟溪觉得他这话实在是阴阳怪气,又不明白他干嘛要阴阳怪气了,无奈:“你讲点儿道理,是你自己要跟过来的。”
“去吧。”他笑。
迟溪懒得理他了,径直去了会客室。
这次会见的一个客人是一个老外,尼日利亚那边的土豪,手里有好几座公司。
迟溪想跟他商量一块儿在那边开发一个交易区,将美高在港的一些库存货包装一下重新销售出去。
对方是地头蛇,肯定比她更清楚当地的情况。
听了她一番说辞后,老外笑着点点头,说自己也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