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板上待了会儿,迟溪就有些不舒服了,眉头皱得很深。
“怎么了?晕船了吗?”他扶住她,把她抱回了船舱里。
迟溪靠在床内侧休息了会儿,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出来。
“蒋聿成,我想吐。”她挣扎着要起来。
他忙扶起她,去了洗手间。
几乎是一瞬间,迟溪就挣开了他,趴到马桶上大吐特吐。
吐完后她舒服多了,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会儿。
蒋聿成抓着她的手:“要不还是把医生叫过来给你看一下吧?”
“哪有那么娇气,我休息一下就好,可能是刚刚吃了生冷油腻的东西。”迟溪说,回忆了一下那个猪耳朵,胃里就难受。
蒋聿成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那以后不吃了。”
他这口吻莫名像是在哄小孩,迟溪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他们是半日后抵达目的地的,到了后,他们先去迁坟,乘小船去到湖心的山包上。相关人员早就准备好了,一个孤立的坟冢,立在湖中央的小山包上,四周是随风荡漾的湖水。
“就葬这儿吗?”
“嗯,这边看着没什么人,等开春旁边这一片都会修缮,就热闹了。”
对于他爸不喜欢清净反而喜欢热闹这种事儿,迟溪觉得奇怪,但也不好智慧。
办完事情后,迟溪是怎么都不愿意乘船了,后来他们是坐飞机回去的。
累了一天,迟溪在飞机上就睡着了,下飞机时,是蒋聿成一路抱着她下去的。沿途不少人都朝他们投来注目礼,他当没看见。
迟溪再次醒来时,人躺在床上,窗帘密实地合拢着,不透一点儿光。
蒋聿成从外面进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饿了吧?”
迟溪闻到了香味,但是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你做了什么啊?这么香?”
“你看不到吗?”
“废话,你把窗帘都合上了,我怎么看得见?”她没好气。
蒋聿成也不生气,走到窗边把窗帘打开了。
视野里瞬间亮堂起来。
迟溪一眼就看到了他托盘上端着的东西,竟然是一碗热腾腾的鲜虾面,面条上还洒了葱花,打了一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饿了一天了,她的唾液顿时开始分泌。
但嘴里还是要矜持两句的:“在房间里吃东西不好吧?我平时都教育迟嘉嘉不要在房间里吃东西,这样不是没有以身作则吗?”说完又叹了口气,“可我又感觉有点累,有点爬不起来呢。”
蒋聿成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也不揭穿她,顺着她的话说:“那你想去哪儿吃?嗯?”
“算了,还是在房间里吃吧,反正迟嘉嘉也不在。”
蒋聿成笑得不行,把面搁在了床头柜上,不忘替她支起床上小桌子。
这床上小桌子还是迟嘉嘉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