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边静了会儿,很难得地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回什么,都像是在配合她撩骚。
这种沉默,加剧了她的羞耻感,恨不得穿越回刚刚那几分钟之前,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
但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没事的话我挂了,我要睡觉。”
“迟总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上班时间睡觉,不太好吧?”他还有闲心打趣她。
迟溪稀奇地说:“现在是午休时间,国家总统也得休息不是?”
他浅浅地笑起来,声音里有微醺的醉意。
迟溪觉得自己好像喝了酒,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听他笑了两声后,她反而不自在起来。
“你正经点。”她小声嗫嚅。
她不说倒罢,她一开口,蒋聿成就忍不住了,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哪儿不正经?你说说,我一定虚心改正。”
迟溪握紧了手机,不觉吸气。
隔着话筒,她似乎都能想象出他慵懒地支在窗边,回头觑她的冷倦模样。
他这样的男人要勾引起人来,是真的很要命。
迟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崩溃边缘来回游走。
撩人而妩媚
就在迟溪以为他要说点儿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时,他又一本正经地跟她聊起了合作的事情,弄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好像被一根绳子吊在了半空中。
他就是有这样拿捏人情绪的本事。
迟溪既羞耻又烦躁,可这种事情偏偏不能直说,一口气憋在胸腔里出不来。
“没别的事儿我挂了。”她幽幽的。
“那回见。”他的心情却好像还不错。
迟溪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他竟然比她先挂了。
她气愤地要疯了。
可没一会儿,唐婉就慌慌张张地进来:“迟总,有人找。”
迟溪心情不好,瞪了她一眼:“有话慢慢说。谁找我?”
培训了不止一天两天了,还是这样。
“东信集团的蒋先生。”
迟溪正喝水呢,差点被呛住。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水杯,静坐了会儿。
原来他刚刚应该已经到楼下了,怪不得挂得这么干净利落。
迟溪走到休息室的时候,蒋聿成正站在靠窗边那座书架前翻看一本财经杂志。
他今天戴了副细金边眼镜,整体看上去要比平日斯文,不像是什么跨国集团的大佬,倒像是个教书育人的先生。
迟溪在心里嗤之以鼻,走过去:“稀客啊。”
蒋聿成笑着侧转过身来。
听她这么说他就知道她是为刚刚的事儿在生气,也不反驳,柔声道:“午饭吃的什么?”
迟溪都准备好了挤兑他的话,没想到他画风突变,竟问起她这样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