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席霖直接翻身睡到她的身侧,伸开双臂把她揽入怀中。
当初如果她再说一个字,他绝对没有毅力搬到书房去住,如果前几日他不是心太急,太恐慌,也绝对不会害她伤心的那么久。
他错过来太多,要补回来才好。
他让她伤心了,该好好惩罚才对。
程盼兮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邵席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稍稍往后躲了躲才发现自己就窝在他的怀里,顿时羞红了脸。
“阿恒,你可想清楚了?”
程盼兮瞪着眼睛看着他:昨天晚上谁说不急的!
她遇到的就是现在的邵席霖,与之相处的是他,与之成亲的也是他,爱上也是他,又这么会不接受。
只是她还没有开口邵席霖就翻身而上,再一次把她压在身下,只是这一次没有被褥相隔,程盼兮能明显察觉他急促的呼吸和愈发滚烫的身体。
“阿恒,我想要你?”
程盼兮没来及的拒绝,就被他稳住了唇。
轻轻的,浅浅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她的脸颊,轻啄她的唇瓣,她一不留神,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肆意的掠夺。程盼兮紧张的有些发瑟瑟发抖,邵席霖抱紧了她,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周身游走。
☆、
“世子,世子,典狱司的的人有要事请您前去!”
一声急急的呼唤响起,程盼兮一把推开了邵席霖,用被子紧紧的把自己包裹住,因为有些动情,有些慌乱,她脸上是不自然的红晕,整个人看起来分外诱人。
邵席霖万般不愿的离开床边,吩咐人送来衣物,在她额头留下浅浅的一吻,急匆匆的出了房门。
这惩罚来的还真是时候!
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程盼兮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床边,半天都没有动作,若不是贺嬷嬷进来,她不知道还要发呆多久。
她早就知道他的异样,从前听说他爱武成痴,可是后来几次见面,他从来不佩戴刀剑,后来她送与他的剑谱,他甚至都不曾翻看。
原来他的目光空洞无神,就是救她的时候也是没有感情也无神采的,可是醒来之后他的每每看向自己都是宠溺的,炙热的。
可是这样的他是真实的吗?昨夜的他是真实的吗?
她还能不能相信他?
她的心里矛盾急了,一面想着不该相信他的,一面对他的亲近又是有些期待的,甚至有那么一刻是欣喜的。
幸好,幸好被及时制止了,留给她一些思索的时间,可是越想她又越迷茫了。
“公主,简诺真的知道错了,求公主宽恕!”简诺听闻昨夜世子留在了公主的房内,拖着疼痛的身子过来了,昨夜公主手下留情只打了她十板子,她虽然有功夫护着还是伤的不轻。惹主子生气是她的错,这是她应有的惩罚。
可是直到现在关于世子的事,她都不认为自己有错,世子他对公主不忠,本就该罚。主子贵为公主之尊,不该受这样的折辱。
但是公主不追究,她心里再多的怒气,也只能跪地认错。
“我不怪你,你且回去养着。简思,去找阿珍拿些金疮药给她,好好照顾她!”
程盼兮知道简诺的心性,也不忍太多苛责。珍姑姑罚她并不是因为她真的做错了什么,而是因为她不该在自己病中正伤情的时候,过来禀报这件事,珍姑姑只是太过心疼她而已。
两人退下之后,程盼兮又陷入沉思。
邵席霖到达典狱司的时候,程靖垣已经在等他了。
被抓住的人名叫陈三,就是个市井混混,典狱司的人还没对他用刑,只是把他关在刑讯室让他听了一夜的刑讯,他就把知道的吐了个干干净净。
旁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唯有一件就是新春的马会,有人把他安排进了马场,让他对马会的马做了手脚。
这个人他也很快交代出来,就是瑞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公子魏淮。
“魏淮?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
邵席霖回忆着,似乎听他的护卫提起过,似乎这个人与他还有些交情。
“垣王爷,我能见见陈三吗?”对于程靖垣最近的全力相助,邵席霖很是感激,这件事凭他一己之力真的很难有收获。
“叫本王皇兄就好。”程靖垣对他最近整日追查流言之事很是赞同,也看到他的付出,能如此为小妹着想,他对他渐渐认同起来。
邵席霖点了点头,但皇兄两个字还是没有叫出口,他今年已经二十八,这个王爷才刚二十出头,他还真叫不出口。
“王爷,世子,公主来了。”
两人刚要进入牢房,就听到护卫来报。程靖垣皱了皱眉眉头,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这么污秽的地方可不是她一个女孩子能来的。
“让她进来吧,这个关乎她的一生,她理应参与其中。”邵席霖见程靖垣想拒绝,立即开口,监牢湿冷,他解下自己的外袍,等程盼兮来到他身边,直接披在了她身上。
“你风寒刚好,万不可再冻到了。”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邵席霖揽着她,示意程靖垣先行。
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程靖垣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们这是来查案的?!
陈三看到来了几个大人物,赶紧跪地哀求,他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的本领最强,看这几个人的衣着装扮,绝对是贵人,大贵人。
“大人,小人都招了,什么都招了,我上街偷过银子,还偷看……”
“停,没问你这些,你说你去了皇家的马场,是魏淮让你去的?”程盼兮还在面前呢,邵席霖可不想听她说那些龌龊的腌臜事,平白的污了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