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手指已经摸到伤口处,刀子果然锋利,衣服破口整齐非常,楚宁手尖一触便缩,生怕碰到他伤口反而更痛,心里歉疚得要死,便要带他回去包扎。
季桓扬扬眉,慢条斯理的衣服扯开些,原来他腹处还系着一条似鱼皮般的束带,楚宁那一刀虽是猛力,但也只是将它堪堪划了一个白印,并没有真正伤到他。
她长出一口气,瞪眼:“你又作弄我,没伤到你哼什么。”
季桓大言不惭:“这处是没伤到,要是在往下几寸你估计更心疼。”
楚宁顺着他所说的往下几寸一看,一下反应过来,涨的脸红舌头粗,结巴道:“我还以为你是”
“以为我是粱圭的人,想给我报仇来着?还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季桓截了她的话问道。
楚宁哼了声没说话,默认了,季桓心里暖融融一片,抱着她就吻上来,“日后我若真有不测,也不许你这般。”他咬着楚宁的唇瓣低低的命令。
楚宁跨坐在他身上,被箍的只能左右动,听到他的话没应声,她此际的心境与之前任何一刻都不相同,那是一种相互确定心意之后的爱怜柔软,浓浓的化不开,她伸手无意识的在季桓胸口抚了抚,却感到季桓一个激灵,然后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徒然用力,声音艰涩:
“宁丫头,我忍不住了。”
正文旷野
话音儿一落,他已抱着楚宁又滚回金针菜的花丛。
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抚在楚宁耳根,黑亮的眸子因染了情,,欲而微微发红,虽极力克制,却仍旧显出两分炽热迷离,楚宁被他这样盯着、抱着,也不禁呼吸发急,口舌发干,胸腔中更是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情绪和另一种莫名柔软绵长的情绪澎湃涌起,酸酸胀胀,又万般轻柔连密,堵得她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红着脸呆呆瞅着身上的男人。
季桓被她这幅样子逼的鬓发汗湿,却仍是痴狠的盯着她,似乎在瓦解她最后一丝犹豫和不安,一时间,楚宁觉得胸中浓烈的情绪一下子直冲脑顶,让她生生蹦出连自己都微微吓到的想法:便肆意这一次吧,自己心急如焚的赶来不就是想他好好的?如今这人死而复生的出现了,自己又怯懦什么?即使明日之后她依旧没打算再回季家,但她来这一次,为的就是亲眼见到他平安,不使自己遗憾,这刻既明晓男人的心意,她总不是之前的“楚凝”,是她自己了。
这个声音在脑中一冒头,楚宁纵使知道自己胆大,可却不受控制般陷了进去,哎实在是——男色//诱人啊。
她这般想着,便禁不住轻轻舔了两下发干的嘴唇,能动的一只手臂也缓缓攀住了季桓的脖子,声音似云朵一样软:“嗯,我千里迢迢的来,你若真敢死了,我就是到地下也不能原谅你”,说着她却又低低叹了口气,“哎,不原谅你我又能把你如何呢,我终究舍不得。”
季桓的全副精神都在她身上,寸刻未离,他额头冒着汗珠,却半晌没动,手心也有些浸湿。
这是他头一次听楚宁这般正面而直白的说着蜜一样的情话,此前,他虽然心里一直认定楚宁对他有情,甚至为了迫她正视自己内心不惜让她先痛过一回,但心底里实是有点不定的,他知道楚宁内里是个倔强性子,况且那头还有个燕瑾在,委实担心,不然他也不会今晚等在那里,并连夜将人带出来。
此际听见这绵绵话语,竟有些心口砰跳,激动难抑,他再不犹豫,猛地低头微带颤抖的吻了上去,这一下的两唇相碰,二人都是一震,楚宁更是触电般脑子一昏,一手攥着季桓脖子处的衣领,一手紧紧与季桓扣着她的手指相握。
季桓张开双唇,含住了楚宁的唇,一寸寸狁吸研磨,慢慢伸出舌,在楚宁的上下唇瓣上轻轻扫过,然后滑进唇齿间,绞住她的小舌,缠绵不放。
一个隐忍许久,一个终解了心结,如何不着火,而这旷野的静谧更是平添几分旖旎和刺激,楚宁只觉得唇舌像是在烙铁之上滚过一样,那般火热剧烫,灼得她晕晕乎乎,完全不知身处何方。
季桓紧紧裹着她的身子,来回揉捏碾动,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楚宁外面虽穿的是交领的男子长衫,但在刚刚的一场混乱中已被季桓扯得松了大半,露出白绸的里衣和小片莹白的胸口,绸缎的里衣本就有些透,在这蒙蒙月光下更是要透不透的勾人心火。
她略略急促的喘息使得那柔软一颤颤的起起伏伏,季桓压在她身上,感觉到女人软软的胸乳紧紧贴在自己胸膛,眼角余光瞥见那雪白的起伏,身子不禁一阵颤栗,急切的移下头稍稍拨开她的外衫,隔着薄薄里衣一口咬住顶端的一只嫣红嫩蕊,用舌尖裹住,有些急切的吸允,又感觉不够不由微微用力的噬咬那渐渐挺立而起的红珠。
楚宁一颤,昏昏沉沉的呻、吟低叫,“别咬季桓你别”,一阵阵酥苏从那个粉嫩的突起处,往楚宁的四肢百骸席卷过去,使得她头脑更晕,声音更媚软,她低喃的声音愈发刺激了身上的男人,季桓的手迅速顺着她绵软的肚腹往下,片刻就寻到了桃花源的入口。
楚宁的长衫恰到好处的遮住了他作乱的大手,那手指灵活之极,感到入口处已经有了些许湿意,一下便滑了进去。
自上次情愿的做过“解药”之后,季桓发现自己似乎有点贪恋上了那极致美妙的感觉,在楚宁离府的这几个月里,夜深人静的暗夜,他羞愧的发觉自己竟可耻的发过两回春梦,醒来后对着空空的内室,他直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