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和用来纠正人体脊椎的“背背佳”相比,这套装置多出来很多带子和环扣,而且看起来非常的结实。
这是他们专用的“束缚套”。
“余先生,请站起来,我是本店销售员,帮您试下这套衣服。”
乔欣学着阿云的语调说道。
余子风便真的直挺挺地从沙上站了起来,像个听话的机器人一样。
乔欣将“束缚套”给余子风套上,将他双手绑到身后,仔细勒紧,又命令他坐下,将他和沙死死地绑在了一起。
然后,双脚也勒在一起。
一气呵成,相当熟练。
“阿云,过来添水。”乔欣说道。
“好的,主人。”
墙角里待命的阿云回应道,然后迅过来,将那已经烧成半壶的水壶添满。
……
然而,余子风的注意力始终“锁”在了视频画面上。
乔欣的那些指令和执行就像是日常眨眼一样被他忽略。
就好像那些意识逻辑和注意力意识逻辑是两条线。
一条是“潜意识”暗线,一条是“显意识”明线。
当人专注“显意识”的时候,“潜意识”容易被直接忽略。
就像余子风现在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这样。
……
在当代心理学界,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心理医师的入门是能将让人的“潜意识”呈现成“显意识”,而高明的心理医师是能够将人的“显意识”变为“潜意识”。
也就是说:
入门的心理师能够通过让患者“潜意识”显现出来,查出心理病灶。
高明的心理却能够将那些病灶封存在患者的“潜意识”深处,来解救患者。
据研究,古代的跳大神的萨满里也偶有高明的心理师存在。
……
很显然,乔欣是个高明的心理师,她将余子风的部分“显意识””变为了“潜意识”。
这样,她这个身材略有些纤瘦的女子,就能够将这个身高183cm,身材壮硕的小伙子轻松地五花大绑。
而且,还不打扰这小伙子的“显意识”正随着刘大雄的第一视角,从工作台上站起来,一路小跑,向已经走进办公室的杨总工追了过去。
……
当刘大雄走进那间办公室的时候,杨总工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办公桌前也有一把椅子,刘大雄坐了上去。
他的双手双手摩擦着自己膝盖有些局促不安。
“昨天请假,今天又怎么了?”杨工没好气儿地说。
“杨……杨工,我能预支几个月的工资吗?”刘大雄说道。
杨总工用十分凝重的眼神看着刘大雄,盯了又一会儿才说道:“我记得你上次预支工资应该是在五年前了吧?那时候你刚来这,说是需要给父亲生日的时候买瓶茅台,以表孝心。”
刘大雄微微低着头,将眼神聚焦在了办公桌边缘一只爬动的蚂蚁身上。
“是,那年9月6号。”他低声回答道。
杨总工从办公桌后的座椅上站起来,转身面向窗户。
窗户对面有一座高楼,楼上的大屏幕正在直播着诺贝尔颁奖典礼的盛况。
那座高楼比周围的高楼都高,高楼的顶上有个巨大的标志:圆形中套着一个正三角体里面写着“deaL”。
“你玩了多长时间?”杨总工双手拄在窗边上问道。
刘大雄抿了抿嘴唇:“4小时26分18秒。”
杨总工一拳重重地打在窗户上,吼道:“4小时26分18秒,4小时26分18秒就花光了你5年7个月11天的积蓄,外加未来1o年都还不上的贷款?”
“各式各样的电子游戏,各种各样的游乐场,还可以去喝酒泡妞,这么多娱乐可以玩,你为什么去玩那个?那个是你一个修理工可以玩的吗?”
杨工转过身来,将双拳重重锤在办公桌上冲刘大雄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