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灵也不装了。
接过手机后,快地翻了翻聘请合同,也不看内容,找到薪酬位置,将原本已经拟好的月薪3o万改成5o万,然后再翻到签字处,直接把右手食指的指印往上一按,不到1o秒聘书签署完活。
孟启灵将手机重新递回给李耀文,立即有些迫切地问道:“能在几乎是全覆盖的阿云智能系统的监视之下还有人口失踪已经是让人费解了,竟然还一下失踪这么多,就连去年失踪的今年还没破案,依照你李耀文的能力这不应该啊?”
在阿云智能系统几乎遍布每个人生活方方面面的时代背景下,一个人失踪这件事本身其实就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
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了私有汽车,站在阳台上就能免费坐飞艇,想去哪就去哪,阿云智能不可能迷路。
而且,每个阿云智能机械,无论是飞艇、物资运输车还是各种各样的机器人,都有“视觉功能”,也就是摄像头功能。
想要在全城无死角的监控之下劫持一个人,将其掳走,警署还查不出来,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现在99%的人身上都有脑机扣。
位置定位,是脑机扣众多功能之中基础得再不能基础的功能。
一个人想要失踪,最要的是先摘除脑机扣才行。
而现在,那些失踪的“患有多重人格的年轻平民”全部是植入了脑机扣的。
要知道,在一开始阿云智能系统开始全方位布控的时候,人们因为害怕如此全方位的电子监控导致自己生活没有隐私,而产生过巨大的全球性大规模游行。
22世纪3o年代,当全球宣布要布控阿云智能系统的时候,世界各国的民众高举着“隐私权神圣不可侵犯”的旗帜,怒骂着“不要阿云阿狗,还我隐私生活”,“智能不可取代人性”“马天云偷窥狂”等口号,在世界各地的每个城市的每条街道上浩浩荡荡的游行。
到处都是万人空巷的场面。
尤其是阿尔法云端智能研公司总部和世界各地的办事处,更是被愤怒的民众砸了个稀巴烂,在创始人马天云的人物形象上拳打脚踢,泼屎泼尿,泼油焚烧……。
甚至有国外极端的民众,直接站在“阿尔法云端办事处”的楼顶天台上高呼“我今天就是没饭吃饿死,打不到车死外边,连不上网从这跳下去,也不会用什么狗屁阿云系统一丁点儿东西的!”
而随着隐私法案的迅细化和严厉执行,如此强烈的抗议也没有阻挡科技进步的步伐。
后来,再去回望曾经那满城风雨的大游行画面,像极了历史流动的长河。
很过年以后,那些曾经游行过的人也享受着阿云智能系统带来的极度便利与安全感,会在吃着阿云送餐无人机专程送到餐桌前的免费卤肉饭时,由衷地感叹一句“真香”。
……
而如今,在阿云智能系统布控如此严密的大环境下,只要高层合理授权,想要找一个人,就是警署后台输入一串身份证号码的事儿。
就算是真的有人突然死外边,根据阿云的监控画面和脑机扣里的信息,也能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因为什么死的,哪哪出了状况,是身体突然脑溢血,还是喝醉了意外摔死……,阿云智能系统大数据让人死得明明白白。
但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人口失踪,还不是一个人失踪,而且去年失踪的到现在还没线索。
这简直让孟启国这个警署之外的局外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耀文将自己头上的鸭舌帽摘下来,放在一边的座位上,用手狠狠挠了挠自己的头,然后才长叹一声说道:“唉,师哥啊,你是不知道这事儿有他娘的多么诡异。”
“诡异?有多诡异?你快说说。”
孟启灵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伸着脖子,想要听一听这两件大规模人口失踪案是多么的诡异。
李耀文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式的黑色电子烟斗,直接在这办公室里吧嗒吧嗒抽起来。
“其实我们在网上的布的人口失踪新闻只是这起案件的九牛一毛,布那些寻找信息也只是给这些失踪人口的亲朋好友一个交代。”
李耀文语气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