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兰笙气息里的酒味,皱眉。
在心脏狂乱的跳动声中,谢逢歌又不可忽略地感受到一个男性的存在。
他跨过地上的玻璃瓷片,艰难地将兰笙丢到卧室床上,自己也连带着落入床中心。
那个存在并没有消失,反倒是一路上被谢逢歌的衣服布料来回取悦,越发地骄纵起来。
谢逢歌凌乱吐出两口气,但还是尽量保持理智,和兰笙拉开一段距离。
男人颀长而宽阔的身形几乎将兰笙整个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朦胧夜色里酒气氤氲,醉醺醺的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清醒着的人难以忽视这股清甜酒气。
谢逢歌谢逢歌眸色晦暗,喉结干涩地滑动了一周。他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走,或许局势就再难掌控了。
但倾下的身子沉寂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舍得丢下某个小醉鬼走开。
在怀中青年亲i昵的噌噌下,谢逢歌重新俯身,拇指轻轻按在青年人不断吐出热息的两瓣唇上。
“怎么偷偷喝酒?”
兰笙摇摇头又往上贴了几寸,狡辩道:“才不是偷……”
指尖稍一用力,本就娇艳欲滴的唇就更加红得诱人了。
原本迷迷糊糊的小醉鬼被这一下按得吃痛,皱着眉抬眼去看谢逢歌。
即便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他也感到不可置信:“你……你欺i负我?”
某个醉鬼好像很生气,但不多,因为整段控诉都显得柔弱异常,太颤了。
他从未有过这样柔软的模样,好像只要轻轻戳一下,就能立马哭出来。
一副委屈得不知道给谁看的惨样子。
谢逢歌马上就松了手指。
恍然回神自己在做什么,就要匆忙离开,哪知刚刚还一副愠恼样的青年又预判了他的动作,顺手将人拉下。
声音都软了:“……就喝了一口,你别走行不行?”
谢逢歌向来家教严苛,且常常以君子慎独,即便是自i渎都是少有的情况,更何况是给其他人手i出来。
但眼下,牵着他手指往下带的青年实在是……
谢逢歌知道兰笙醉酒的反应,也清楚地知道,即便自己现在对兰笙做任何事情,等第二天早上兰笙醒来,也是断片忘得一干二净。
兰笙满脸玉态,浑身绯红,手指还按着力道,想要谢逢歌握住自己。
谢逢歌喘ii息渐重,理智也要在兰笙轻轻的噌弄中紧紧崩成一根细弦。
谢逢歌一手被兰笙牵住,一手撑在兰笙耳边,兰笙仰着下巴,嘴唇依旧在吻他耳朵,轻轻地刮噌。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只骨节分明撑在床上的手掌将被褥抓出了凌乱的褶皱。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但下一秒,湿ii软的触感全然包裹住谢逢歌的耳垂。
青年眼眸半睁,懒倦又仿若梨花带雨地颤颤呓语:“……谢逢歌,帮帮我吧。”
这一刻,兰笙好像不是醉酒,而是清醒着的情ii动。
他分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抓紧被褥的手指松了,澄黄灯光下,谢逢歌在兰笙身上覆下全然笼罩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