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利索地打包好包子，递给周渡，“给您的包子，4块。”
“好，谢谢。”周渡拿出手机扫了码，朝着秦承走过去，“承哥，走吧。”
秦承回头看了眼早餐铺，发现女孩正在看着他们，血缘至亲，大概都是有心灵感应的。
到了站牌前，秦承看到周渡的手机还停留在付款页面，然后输入了5000，摁下指纹，支付成功。
他拍拍周渡的肩膀，“别自责了，研究生，父母疼爱，她很幸福的。”
“是啊，她是幸运的。”周渡深深呼出一口气，“我大姐说人各有命，承哥你信命吗？”
“不信。”秦承坐在行李箱上，闻着包子还挺香的，从周渡手里拿过来直接开吃，“我信我自己。”
天空忽然飘起了细雨，周渡正想从包里掏伞，大巴车开过来了。
秦承三下五除二把剩下一口塞进嘴里，然后把另一个放进周渡包里。
大巴车在两人面前停下，周渡把行李箱放进大巴车的行李厢中，抬脚上车时，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声，“等等！你钱付太多了！”
周渡扭头看过去，是晓晴。
晓晴跑得有些急，带点喘，她笑着，“四块的包子你付五千啊？”
周渡想否认，但晓晴已经已经点开手机，“快点，把收款码打开，我还给你。”
“我……”周渡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承坐在靠窗的地方，打开窗户看着两人。
司机有些不耐烦了，“快点的，都等着你一个人呢。”
晓晴“哎呀”一声，“赶紧的！”
周渡无奈，他又不能说出实情，但哪有陌生人随便给人转五千的？
他只好调出收款码，任由晓晴给他转过去，“五千？你怎么都转过来了？”
晓晴拿着手机冲他摆摆手，“快上车吧，就当是姐姐请你吃的，弟弟，一路顺风。”
周渡的眼眶毫无预兆地泛红，他动了下嘴唇，“谢谢……姐。”
晓晴一怔，迅速背过身，“不客气，再见。”
周渡坐到秦承给他占的座上，攥紧了手机，大巴车晃了下，慢慢起步。
秦承揽过他的肩膀，手摁着他的脑袋压到自己肩头上，“山水有相逢，会再见的，你们都会越来越好。”
周渡拉起衣服上的帽子戴上，盖住眼睛，在秦承颈窝里蹭了蹭。
秦承听到了细小的哽咽声。
过了会，秦承摸了下周渡的脸，是湿的。
秦承挑开周渡的帽檐，看到他湿漉漉通红的眼睛，怪心疼的。
“承哥……”
秦承的小心脏被这声有些委屈有些难过的哭腔击中了。
前面大巴要过一段长长的隧道，车内一下变得昏暗。
他低头亲了亲周渡的眼睛，小声说，“臭小子，搞得我都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