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人这一生在追求个什么啊？再努力不也是会死吗？”秦承冷不丁开口。
周渡找到了爷爷和奶奶的坟包，他们两个人是合葬，只立了一块碑。
“总要有一个目标吧，不然活的多没意思。”他轻轻铲上面的杂草，土已经冻硬了，有些难弄。
秦承伸开手，“给我吧，让我尽点孝。”
周渡看了他一眼，递给他，“小心点。”
然而秦承从小到大干过最多的体力活就是帮他妈妈拿快递，铲了没几下手上就磨出一个泡。
周渡掰着他的手看了看，不是很严重，“娇气包。”
“……你说谁呢！”秦承踢了下他的小腿。
最终除草这种光荣的任务还是交给了周渡，铲完草，周渡又弄了新土盖到坟包上。
秦承用小抹布把墓碑擦了擦，给他们磕了三个头，“爷爷奶奶，我是秦承，这么久没来看你们，真是不好意思，您二老多见谅。”
他拿出手机，翻找出一个电子上坟的小程序，在里面输入爷爷奶奶的名字。
“现在是冬天，烧纸容易引发山火，咱就整个现代的，走电子程序哈，现在下面应该也先进了吧？”
周渡听着他念念叨叨的，忍不住想笑。
但他很快就不笑了，因为秦承在小程序里充值了一千块钱兑换一百亿冥币。
“承哥！”周渡没拦住。
秦承回头冲他眨眨眼，“咋啦？”
“……你，算了。”周渡捏捏眉心，他承哥应该属于很容易被诈骗的类型，应该在他手机上下载一个反诈app才行。
秦承觉得他莫名其妙的，回过头在手机上给他爷奶转了账，“不够花给我托梦就成，别客气哈。”
秦承收回手机，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您能不能保佑我暴富没有副作用，保持身材没有副作用，健康没有副作用……”
周渡听着那一堆没有副作用：“……”
这是去世的爷奶，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秦承说了小五分钟后，兴致勃勃地，还有些激动，“找个好看的媳……”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旁边拿着铲子的周渡，把这句话憋了回去，“先就这样吧，辛苦二老，我毕竟是咱老秦家的独苗，您二位上上心哈。”
他说完又磕了仨头，然后才站起来拍拍膝盖上的土，伸展了下身体，“完活儿，咱走吧。”
“周渡，有没有其他的路？风景好一点的？”
“现在是冬天，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这条路好走一点，其他的恐怕有积雪，不安全。”
秦承有些失望，“那好吧。”
周渡抿了下嘴，“要不要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