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秦承脸埋在围巾里向远处看,山顶上还有未化的积雪,一切都处于没有被现代工业污染的痕迹。
身后的路越来越长,秦承偏头看了眼周渡,这里虽然景色很好空气清新,但太封闭了,呆在这里,人生一眼就能望到头,但看不到希望。
颠簸了半个多小时后,三蹦子终于在一处砖瓦房前停下。
山里的村落,房屋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盖着,并不聚集,看起来孤孤单单的。
秦承下车先活动了下即将散架的身板,又呲牙咧嘴地揉屁股,周渡把行李拿出来,“走的时候给你垫个坐垫。”
姐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这没这么娇气,不是,我不是说你娇气。”
他话说半截把自己哽住了,秦承笑笑,“我懂你意思。”
姐夫推开木门开始叫人,“大娘大爷,雁子,周渡和秦……秦承回来啦!”
他们这不跟城里一样叫岳父岳母“爸爸妈妈”,而是叫大娘大爷,也是变相的一种封建父权的体现。
他们刚进门,就有一只小土狗冲出来疯狂摇尾巴,吓了秦承一跳。
周渡笑着摸了摸它的脑袋,“不许闹,你吓到承哥了。”
厨房急匆匆走出来一个女人,背有些佝偻,一看到周渡眼睛就红了,“快让妈看看我儿子,在江北怎么样呀?受苦了吗?”
周渡弯下腰让他母亲摸他的脸,眼里带着温柔,“没受苦,承哥很照顾我。”
张云抹了下眼泪,拉着秦承的手捂了捂,“谢谢你了啊,孩子。”
“没事儿,阿姨,都是我应该做的。”
秦承感受到了张云手上的茧子,心里有些难过和心疼。
他想这就是周渡一直心有不甘憋着气向上走的理由。
山里的月亮
“小崽!”
里屋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周渡的姐姐一出来,秦承就明白周渡为什么对他姐夫不冷不热了。
这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就算衣着朴素,素面朝天,甚至皮肤因为冬天冻得有点红,也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美人儿。
并且身材高挑,打眼一看应该172左右,跟他姐夫差不多高。
秦承拍拍周渡的背,表示理解。
这要是他姐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他也受不了。
不过他姐夫看起来对他姐姐还挺好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肉夹馍,有些不好意思地塞到周雁手里,“五花肉,老香了,你尝尝。”
周雁嗔怒地瞪他,“怎么就买一个?小渡和秦承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