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周渡开学前一周，秦承定了飞往洵州市的飞机，把这事儿跟秦卫军说了一嘴，秦卫军买了很多江北特产让他带过去。
秦承老觉得他爸好像有点初恋情节，但老一辈的事儿了，他懒得问，只是话里话外敲打了下自己亲爹要对程兰女士好，不然他是要翻脸的。
秦承一上飞机就睡觉，周渡还有些少年的兴奋，一直看着窗外，想跟秦承说话，但他已经睡着了。
周渡给他拉了拉小毯子，轻声说，“大海和天空，都是你带我看的。”
他在薄毯下，轻轻握了下秦承的手。
他们在万米高空之上，是不是可以离月亮近一些。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到洵州机场，他们还得坐大巴去县城。
秦承从包里翻出晕车贴贴到了周渡耳后，他还记得他晕车的事儿，“贴上这个好一点儿。”
“谢谢。”周渡摸了摸耳后，心里甜丝丝的。
秦承在飞机上睡饱了，这会精神好的很，就是大巴上味不太好闻，正好饭点，有人在车上吃饭。
秦承皱着眉将车窗打开一条小缝，冷是冷了点，但起码空气好一些。
车上人声嘈杂，秦承看着外面的景象，完全不同于江北的繁华，“上次怎么来的我都忘了，太小了，就记得我爸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挺甜的。”
“你想吃吗？一会下车给你买。”
秦承低声笑笑，“我现在27，不是小朋友了。”
周渡说，“想吃就给你买。”
心尖尖刺挠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大巴车，两人才到达县城，秦承一个不晕车的，都要被里面的味道熏吐了。
明明已经过了饭点，肚子也开始打鼓，但秦承一点胃口都没，“我真吃不下，你看看你想吃什么吧。”
“早上就没怎么吃，中午再不吃胃会难受的。”周渡拍拍他的脑袋，“多少吃点。”
秦承晃晃脑袋，躲开周渡的手，嘟囔着，“真够操心的。”
他环顾四周，随手指了一家店，“就这个吧，油泼面，看着还挺香。”
油泼面的店面挺小的，桌椅板凳都有些旧，不过秦承也没有那么讲究，饭菜干净成。
他正想拉椅子坐下呢，周渡从包里拿出一小袋湿巾，抽出两张把桌子椅子都擦干净了，才让秦承坐下。
秦承有些懵，心里莫名其妙的开始刺挠，跟过小电流似的，痒痒，但挠不到。
“你还挺爱干净。”他刚说完，就见周渡直接坐到了另一张凳子上，没擦。
“……”秦承拧开他的无糖可乐喝了一大口，气体顶得他打了个闷嗝，周渡一边看菜单一边顺了顺他的背。
心尖尖更痒了，难受。
虽然店面破了点，但老板的手艺还不错，色香味俱全，秦承本来没胃口的，看到里面红艳艳的辣椒后，胃口来了。
“这好像比江北的辣椒辣。”秦承“斯哈斯哈”的，吃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