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受了一下她体内的魔能。
那两只炼狱火凰没有骗他，他母皇体内的魔能一直在流逝，连同她的生命力一起枯竭，若是放任不管，最多只能再活三天。
幸好自己把两界之门开在了这个时间点，还来得及。
“魔能封印。十阶魔法·万物生。”落烛言念出一句魔法口诀。
下一瞬，绿色的魔法阵在姬千铃的身上展开，迅速修复了她破损的丹田，赶在她的魔能和生命力都流光之前，将她的身体恢复到了生育之前的状态。
以为自己会被落烛言杀死的姬千铃：？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看落烛言的眼神里三分审视七分不解：“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何要杀死自己的母皇？”
落烛言向来睚眦必报，但对自己的家人一向宽容。
生下他，让他出生在这个世上——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视她为自己重要的家人。
他不会再任由她伤害自己，但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他会同时保护好妈妈、母亲大人和母皇。
这，就是他做出的决断。
只有弱者才会取舍，真正的强者，可以全要的。
“虽然您从未养育过我，但我从未忘记，是您教会了我第一个魔法。”落烛言说着，直接使用了那个魔法，“一阶魔法·凝冰成形。”
寒气在落烛言的掌心里聚集，迅速凝成一只晶莹剔透的小鸟。
姬千铃愣愣地看着，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伸手将这只冰结小鸟接到自
己的掌心里，又沉默了许久后，喃喃道：“看来那两个女人对你的教育，也不全是失败的……”
身为魔族的她，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被自己同为魔族的孩子温柔以待。
毕竟对魔族而言，温柔是最不需要的特质，越是温柔善良的魔族，死得越快。
“母皇，我现在能开启两界之门了，您想回赤练九狱么？”落烛言问她，“您想回去，我便送您回去，让您继续当您的炼狱女皇，您不想回去，我也不会强求，只是，我绝不会让您毁灭人界。”
姬千铃无声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叹息道：“魔族的规矩是，谁强，便听谁的。现在，你才是赤练九狱的皇，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用在乎我的想法。”
“魔族的规矩的确是这样，但我在人类的社会里长大，我是人。”落烛言立场坚定，“对人类而言，自己的想法固然重要，但家人的想法同样重要，所以我想知道，母皇是如何想的？母皇依然想毁灭人族么？”
“人族。”姬千铃念了遍这两个字，看着就在房间里的灵胧月和若夜，可说不出自己从未把人族当人的话，只好跳过，直击重点，“我没想毁灭人族，我想摧毁的是世界法则。”
“君临明白了。”
巧了，落烛言也一直看“天道”不顺眼：“这件事就交给君临吧，母皇好好休息。”
姬千铃：？
“你要怎么做？”
“我自有我的做法。”
无
论是修仙还是修魔，都是逆天而行，前世的落烛言只修炼到大乘期，无力与天道抗争，但这一世，他找到了继续修炼的方法，若能渡劫飞升，或许有机会接触这个世界的“天道”也说不定。
母皇想摧毁世界法则？
那么，身为母皇之子的他，就摧毁给她看！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件事需要做。
“妈妈，母亲大人，替我照顾好母皇，我要再去一趟魔能王国。”
虽然他阻止了无尽之炎，但魔能王国要是坍塌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还有……他不是把曦幻也留在若叶城了么？曦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