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烛言：“你男女不分？”
他长得再漂亮也没胸啊，他母皇的胸那么……咳，至于认不出来么？
他不知道的是，虽然赤练九狱和龙渊的王都活了万年之久，但基本没什么交集。
毕竟，因为旋涡逆流的存在，龙渊在里世界几乎是与世隔绝着生活。
“你是谁？”墨海把落烛言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从对方的外表判断，确实是炼狱火凰没错，赤练九狱什么时候换了新皇？
“你别管我是谁，只
管回答我的问题——要怎么才能去表世界？”落烛言直截了当地问。
墨海：？
赤练九狱的皇不知道该怎么去表世界？开什么玩笑？
但是，落烛言的神情十分严肃，没有丝毫在开玩笑的意思。
赤练九狱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姬千铃突然出事，没来得及把去表世界的方法告诉自己的继任者？
姬千铃……
也是，魔族再长寿，寿命也是有终点的，没有谁真的能永生不死。
她死了，自己或许也差不多了吧。
回到表世界生活，是所有魔族的夙愿，墨海没有理由隐瞒，只是：“就为了问这个，赤练九狱的新皇孤身一人闯入龙渊？”
落烛言无声地加强了自己的威压。
墨海的身体不受控制地下沉，突然后悔问了刚才那个问题。
是了，能释放九阶威压的人，不一定只有九阶。
可他只有九阶，所以，继续试探的后果只会对他不利。
“罢了，你把威压收了，我告诉你去表世界的方法。”墨海说。
落烛言对他的爽快表示满意，收了自己的威压。
从外表看，墨海跟人类三十上下的样子差不多，并不苍老，但他在深海里响起的嗓音，沉闷之中透出几分明显的苍老。
“不过。”他瞥了眼落烛言身边的墨泽，用他威严中透着苍老的嗓音道，“背叛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你身边那条恶蛟，背叛过龙渊，也迟早会背叛赤练九狱，劝你早下决断。”
“哈。”落烛言发
出一声嗤笑，“究竟是他背叛了龙渊，还是龙渊不要他？你一口一个‘恶蛟’，可想而知他在龙渊的处境。留在龙渊只有一死，一个不容许自己存在的地方，本就没有忠于它的理由，又谈何背叛？”
墨泽想要辩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愣愣地看向落烛言的侧脸。
是啊，他并没有背叛过龙渊，因为他从未忠于过龙渊。
他也没有背叛过龙渊的任何人，因为在龙渊，根本没有人希望他活下来，是他自己苟延残喘着长大，活着逃离龙渊，去了人界。
他出生在龙渊，但他从未将龙渊视作自己的故乡，反而是惧怕龙渊的。
他不敢来，是真的不敢来，不存在什么近乡情怯。
没有人敢去一个随时都可能危及自己性命，践踏自己尊严的地方。
但是这一刻，墨泽突然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龙渊的任何人，对他说的任何话，都没有王上的一句认可来得有力。
“墨泽是王上的人，王上想怎么处置，容不得‘外人’置喙。”墨泽用他冷漠的嗓音说完这句话，对落烛言弯腰低头，优雅地行了个礼，“王上不必与他废话，直接问正事便好，反正，整个龙渊，都不是王上的对手。”
“听到了么？”落烛言渐渐习惯了墨泽的奉承，悠闲地支着自己的脑袋，冲墨海微微一笑，“是趁我现在心情好，尽快回答我的问题把我打发走，还是把我惹怒了摧毁整
个龙渊，劝你——早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