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大仙将在沉府主院中连续做法三日。
三日里,无人来时沉岚知就睁着两眼睛追随宁心,有人来就佯装成吊着口气儿的死人。
宁心时常被他盯得不自在。
她指书说到:再看就把床帏放下来。
沉岚知受到威胁,立刻乖乖闭眼,有时索性小睡一觉,但绝对大多数都是乖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又追着宁心不放了。
宁心把刚松快儿没几天的裹胸重新缠紧。
今日她举着竹竿打冰溜子,怕等天好了,掉下来砸到人。
沉岚知坐在轮椅里,被安置在距离屋檐下很远的地方。
他欣赏着宁心既麻利又笨手笨脚的动作,怎么会有人能将彼此矛盾的形容展示得淋漓尽致呢?
沉岚知笑起来,笑够了,便继续默默发奋,哪怕能靠意志力抬起一根手指也行。
穿堂风徐徐,夹杂着树梢吹落的碎雪。
宁心忙得脖子疼,总仰头,还打不准,她决定放弃,砸到谁就算谁倒霉吧。
放下竹竿,宁心惯例去查看沉岚知。
又是满脸滚汗珠,鬓发都湿透了。
宁心叹息,端来热水为他擦拭一番,随后搬来脚凳坐到轮椅旁,翻书与他说话。
宁心问:是在尝试?
沉岚知眨眼。
宁心摇摇头:怒极攻心,万一毒性大发,糟糕!
又安抚到:慢慢来,不要急。
沉岚知看着宁心,不知为何眼眶通红,眼里满布急迫,连胸腔都因为越发粗重的喘息而剧烈起伏。
宁心赶忙拍拍他心口。
沉岚知却活生生地掉下来好几滴泪来,模样痛楚万分。
宁心捧住他脸颊,仍是摇头,张口无声地说道:“别急、别急。”
她转头望向庭院,天光近晌午,厨房里有袅袅烟雾散开,是她刚煲不久的汤。
应该不会有人来。
宁心跪到沉岚知身前,撩起他的大氅,双手钻进衣衫里,握住那团虽然绵软但分量可观的东西。
她有些脸热,侧过头盯着大氅上华丽的刺绣,意图分散注意力。
然而手心里的阳物以春笋破土之势,眨眼就壮大成宁心一手堪堪握住的状态,粗硬挺拔,微微翘着点弧度,烫得惊人。
宁心的脑袋里浮现出许多春宫图,她情不自禁地将其中威武的角色替换成了沉岚知。
沉岚知与人交欢时,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