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蔡府的家丁打手浩浩荡荡簇拥着一顶奢华的八抬大轿来到码头,前边开道的家丁打手将看热闹的人喝骂着用鞭子给粗暴撵开。
乔忠已是带着人在码头上恭候。
在这有人饿死的世道,一个肥头大耳十根粗胖手指带着大金戒指与玛瑙翡翠名贵大扳指的华服胖子,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由点头哈腰的蔡三与两个魁梧壮汉从轿子上搀扶着下来。
这个大胖子便是蔡老爷,乔忠赶忙上去行礼。
梁诚有些目瞪口呆,他即便能御剑九霄,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胖,胖得跟一个大肉球,两头大肥猪都没这么胖的人。
“乖乖,这蔡扒皮手上的那个翡翠大扳指,我八辈子都赚不来,兄弟,你是十八哥介绍的人,你新上船不懂规矩,等会二层的上等船舱,你别擅自上去找蔡府人的不自在,让咱们乔老大为难,乔老大对自家兄弟那是没得说。”
一个船伙计将梁诚当成乔十八介绍上船的兄弟提醒说道。
梁诚笑了笑也不解释,他站在甲板上看着下边少说有四十号蔡府的家丁护卫,抬着十多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而这些蔡府的家丁护卫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这还真的是有钱的人,钱多得没地方花,没钱的人穷得已经卖儿卖女易子而食。
白珠镇盛产圆润个大的白珍珠而得名,白珠镇的珍珠为月朗国皇室贡品远销国外,要不是因为下个月有飓风,还有远道而来的大赵国商船。
而蔡府则是世代垄断着白珠镇的所有珍珠产业,财富可想而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恐怕也不为过,白珠镇狭小破破烂烂,蔡府则如若王府,占据小半个白珠镇。
凭着蔡府的骄奢淫逸嚣张跋扈,就能打理这份家业,打死蔡老爷,梁诚也不相信,恐怕这蔡府也只不过是明面上的打理人而已,往往明面上的打理人不需要太聪明,听话就可以。
只是梁诚有些奇怪,蔡府有豪华的海船与船队,为何非得搭乘白珠客船?
“祭拜月朗女神,保平安!”
远处传来鼓乐鞭炮之声,五彩法幡林立招展,前边一队身穿着花花绿绿衣物的人载歌载舞撒花而来。
这是祭拜月朗女神的隆重仪式,上次他搭乘的商船已经祭拜过他没看到,祭拜仪式这是出海的讲究,只不过徐伯当初也就宰了一只大公鸡算完事。
而这蔡老爷出行,恐怕是将一个神庙的人都给请来保平安。
码头上看热闹的人,有虔诚的人已经匍匐向神使的队伍跪拜,蔡老爷在两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搀扶下,跪拜在蔡三早就铺好的锦绣软垫上,而乔忠则是已经退过一旁。
客船上的伙计没一个跪拜之人,梁诚便知道,船上之人或者信奉道门,或者干脆什么都不信。
在一个穿着白袍的月朗神官念念有词的祭拜下,一头猪,一头羊,一头牛等诸多祭品,直接就给扔海里,梁诚看得直摇头,听说一些愚昧的地方还用童男童女祭拜。
等祭拜结束,蔡府之人上船,他们这些船上卑贱的下等人自然得回避,宽敞客船的货仓中有不少的吊床,除了十多个大木桶,便没有其他的货物。
虽然梁诚知道有吊床,但还没睡过,听说这玩意在海上比睡床舒服,一众人在船舱里有说有笑。
一个船伙计想要拿出烟杆,一旁的乔十八就是一巴掌拍在这人的后脑上笑骂道:“船舱里,抽啥抽,你想抽风不成,即便没有货物也不能抽,等会上甲板让你抽到死。”
那船伙计挠了挠头笑道:“一帮的年轻娘们上船,上边准备的空房,也没咱们什么事情了,还是睡船舱的命。”
说到女人,一帮大老爷们的话题就活泛开来。
“我听说这些年轻的娘们,都是蔡府从内6买来的黄花大闺女十两银子一个,在内6若是长得一般的就二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