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欺身而上,便与那藤原淳一交上了手,若是平日里以藤原淳一的功夫,老许想要拿下他自然是难上加难,可如今他中了迷药,胸口小腹有伤,大腿上又自插了一刀,在老许面前不过走了三招,便被他一掌打在肋下,再吐了一口鲜血,就被老许给提了后脖颈给扔到了床上,这厢取出早已备好的粗麻绳给四蹄倒攥,牢牢绑住。
武馨安才问老许,
“外头的人怎么办?”
老许嘿嘿一笑指了那桌上的蜡烛道,
“你当我们家老爷只用了迷药粉么,这不过只是障眼法罢了,真正厉害的杀招在这蜡烛里头……”
桌上的蜡烛乃是金大夫特制的,他事先给了三人各一小瓷瓶解药,味道臭不可闻,能熏人立昏,只要他们三人闻了便能完全无事,而这几名倭寇进屋子便点了灯,却是个个都中了招,藤原淳一在屋里呆得最久,中毒最深,再有药粉作辅,起效是最快的。
至于外头几人此时虽说是意识清醒,只怕也是一个个开始手脚发软了,老许这厢将藤原淳一绑好,再出屋去,果然见这院子里的几人正自发觉中了招,暗觉不妙,又听得屋子里打斗声音传来,便要强撑着身子进来解求主人。
老许打开门便迎面碰上了一个,
“砰……”
老许抬脚便是一记,将矮小的倭寇踹得一个跟头飞去,重重摔在了院子当中,其余的倭寇一天,立时嘴里叽哩哇啦的大叫着,挥刀冲了上来,武馨安便拉了裴赫到门前观战。
只见得这皎洁的月光之下,高大魁梧的老许,人虽年老却是威猛不减,只凭着一双肉掌,那舞起来是呼呼生风,刚猛浑厚的掌力打在人身上,只听得一阵喀嚓断裂之声,五个倭寇根本不是老许的对手,不过十来招便将几个全数放倒,老许很是遗憾低头看着地上那五个惨叫挣扎的倭寇道,
“若不是想问你们话,今儿晚上便能挖坑将你们给埋了!”
此时间躲在暗处的金大夫,又有菜农家的众早被金大夫暗中弄醒,一众人走了出来,这厢七手八脚帮着将院子里的倭寇全数捆了,抬到外头扔到了早预备好的马车之上,老许又去屋子里将箱子里的妇人放出来,再将藤原淳一提了出来,往那车上一扔,
“等一等!”
金大夫过来,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藤原淳一的嘴里,
“这软筋散服下之后,十二个时辰会手脚无力,便不怕他跑了!”
金大夫果然是人老成精,这倭寇头子武功高强,只用迷药怕是管不了多少时候,还是多加一颗药为好!
躺在马车上的藤原淳一见着金大夫不由恨声怒目道,
“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金大夫微微一笑对他道,
“早前不是对公子说了么,您这病深入五脏六腑之中,如今已是有性命之虞了!”
当下不再同他多说,退了出去,这厢老许坐到车厢之中看押倭寇,外头武馨安与金大夫并裴赫三人坐在前头,金大夫有些担心问道,
“小丫头当真会赶车么,别说吹牛说大话呀!”
武馨安哈哈一笑道,
“金大夫即知我是在外头多年才回的府,便知我不是那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我……这个在乡下长大的,赶车的活计……可是难不倒我!”
以前下乡去收猪,又运送猪肉那一样离得了马车,王大妞十来岁时那赶车的马鞭便使的溜熟了!
武馨安说罢手里的马鞭一扬,在半空之中熟练的挽了一个鞭花,
“啪……”
一声脆响,马车便在孙菜农一家人的注视之下缓缓的驶入了黑暗之中,待得马车走远了,那孙菜农才转回身来吩咐家中人道,
“你们一个个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不许对外人说半个字儿!”
儿子媳妇们都是知晓厉害的,当下便应道,
“爹……您放心吧,我们必是一个字儿都不会说的!”
众人回转家中自去收拾歇息不说,且说那头金大夫坐在马车之上问道,
“小丫头,我们现下要去往何处?”
武馨安应道,
“前头老许早打听好了,从这里顺着官道走三里转到一处岔道口,再往前走二里,那处乃是一座荒废了的小村了,我们问过话后便可将人全数给……”
说着话,拿着马鞭的手,做一个割脖子的动作,金大夫看得眉头一挑,很有些好奇问道,
“小丫头,年纪小小怎得如此心狠手辣,说起杀人来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武馨安应道,
“若说是杀那良善百姓,我自然下不了手的,可我们杀的乃是倭寇,倭寇是人么?”
夜黑风高好行事
这些个异族学我中原文化,偷我中原技艺,到头来反来我中原烧杀抢掠,这藤原淳一更是个十恶不赦的畜生,杀他们便如杀一头猪般,杀猪乃是武馨安干熟了的活计,自然没有半分害怕可言!
金大夫闻言一笑,
“武推官有女如此,足慰平生了!”
这厢转头又瞧向一旁的裴赫,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双拳紧握在身侧,双眼之中眼神变幻不停,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武馨安也一早瞧出裴赫的不妥了,对金大夫悄声道,
“他从屋子里出来便是这个样子,也不知是怎得了,我前头还当他迷药吸多了,用您给的解药让他嗅闻后,他还是这样子!”
金大夫打量着裴赫悄声对武馨安道,
“这小子怕是藏了不少秘密……”
顿了顿瞧向武馨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