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闻言低头沉默不语,这厢金大夫又接着说话道,
“小哥儿的内伤乃是胎里带的,又自小受了虐待,需得好好调理,否则只怕寿元不长……”
想了想又对武馨安道,
“想要这位小哥儿长寿,光是医家行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若是能寻到了一位内家高手,教他行气吐纳的法子,才能彻底去了胎里带的三分怯弱!”
武馨安又看了一眼裴赫,心中暗道,
“这回治好了他,也不知这小子还肯不肯好过活,更不用说去寻访内家高手了……”
便应道,
“内家高手只怕不好寻访,且先将内伤医治再说吧!”
金大夫点头,
“正是这个理!”
于是便又拉了裴赫的手把脉,又在桌上摊了纸提笔要写方子,却听得外头有仆人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老爷!老爷!”
金大夫回头很是不悦道,
“老爷诊治病人时最忌打扰,这规矩你们都忘记了!”
那仆人应道,
“老爷,不是小的有意犯老爷的规矩,不过适才外院处似是有人爬墙窥伺,被老许发觉追了出去……”
“有人窥伺?”
金大夫闻言一皱眉头,看了一眼武馨安心中暗道,
“老夫乃是这杭州城里的老住户了,到我这处寻医问药的多,这爬墙窥伺的还是头一回……难道是这丫头给惹来的?”
武馨安闻听也是眉头一皱,她也怀疑是自己引来的,
“前头巷口处那两个人一晃眼便不见了,难道他们竟是跟着我到这处来了?”
金大夫人想了想吩咐下人道,
“老许回来让他来见我!”
“是!”
下人自退了下去,武馨安乃是个坦荡的性子,当下便向金大夫道赚道,
“金大夫,我估摸前那两人多半是我引来的,倒是搅扰您的清静了!”
金大夫微微一眯眼,看了看武馨安,
“小姑娘你是甚么来历,为何会有人跟踪于你,若是甚么江湖门派,若是甚么江洋大盗之类的,您还是带着人走吧,我这处可是正经行医的人家,不掺和你的事儿!”
武馨安听了便笑,
“金大夫说的哪里话来,您瞧瞧我这样儿可像江湖门派中人?”
说着顿了顿道,
“我也不瞒您老人家,小女乃是您的邻居,隔壁武家的女儿……”
金大夫闻言抚着胡子想了想道,
“武家的人我都见过,听说武推官家里新回来了一位小姐,莫非就是你不成?”
武馨安笑道,
“正是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