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菜都是你爱吃的。”他用公筷,耐心给周迟也布菜。
碗碟中的菜品丰盛,周迟也记得小时候很爱吃清蒸鲤鱼,但长大之后,渐渐地没耐心吃了。
刺太多,容易卡嗓子。
小学三年级时,他吃鱼卡了刺,怎么也弄不出来,周则臣急急忙忙背他去医院,一路上着急忙慌,谭荟看他喘不上气来的模样,吓得直掉眼泪。
不是不爱吃鱼了,是看到鱼,总会想到之前幸福的三口之家。
周迟也目光动容了秒,也只有一秒。
他侧过头,轻笑了声说:“我的口味早就变了。”
周则臣布菜的动作顿住,嘴唇张了张,最终却没说一个字。
晚餐结束在七点半,刘助理归国的航班晚上十点十五落地申城国际机场。
周迟也收起便签,起身离席。走到门口,他听到身后响起沉重的一声叹息,“阿也,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原谅爸爸?”
包厢的顶光灯洒落柔暖的光束,周迟也侧目,在灯光的照射下,清晰地看见中年男人发白的两鬓,眼角的纹路也比上次见面深了许多。
岁月何曾轻饶过谁。
周迟也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皮肤中。
他疼,但必须通过疼痛才能唤醒理智。
周迟也尽量保持平和的口吻,往日经受过的苦难却无比沉重,使他的声线有些发颤,“网上的视频,您看过吗?”
周父眼神闪烁了下,躲开了他的目光。
周迟也垂下头,声音放轻:“那您觉得,我该原谅吗?”
-
程惑私自出营的消息被节目组公布至官网,弄得其他练习生也人心惶惶。
饭后,陈灵去工作人员那探听程惑的处分结果,大家便聚在餐厅等消息。
陈灵耷拉着脸回来,“好像要被取消带队资格了。”
程惑的组员瞪大眼睛,一脸惊恐:“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肯定是重新选队长啊。”刘可欣纳闷极了,“他们抽了哪门子的风,突然查寝。”
许樱子端着餐盘走过来,坐下,意味深长地说:“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然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地将目光锁定在许樱子身上。
“你们看我干嘛?”许樱子咬了口面包,自证清白,“我和程惑的寝室隔了两条街呢,再说我才不屑于搞小动作,我要光明正大打败她。”
刘可欣合理推测:“那就是离得近的人……”
话音落下,大家的视线又转移到23栋室友的身上。
陈灵傻不啦叽的,单纯又没心眼,首先排除。
陆枝和程惑是好友,人尽皆知,更没有可能举报程惑。
那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