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英腾选出的练习生共四名,另外两位是十八线小网红,感觉是被陈辉拿来充数的。
陆枝年前便回到了申城,投入紧密的声乐和舞蹈课程中。
为了方便她们学习,公司安排了寝室,两层的复式小楼宽敞干净,离公司也近,陆枝喜欢赖床,每天都要被程惑掀被子才肯起床。
声乐老师比较和蔼可亲,上课时不需要提心吊胆。
陆枝最忌惮舞蹈老师,四十多岁的成熟女性,从眉眼间凛然的气质就能看出不好相处。
动作不算标准,罚你重复做五十遍都是最轻的惩罚。
一天下来,陆枝觉得四肢被拆卸开,回到寝室,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了。
年前的训练持续了两周,过年有三天的假期,从除夕放到大年初二。
陆枝将梁子清的话传达给程惑,不免关心道:“阿惑,除夕夜你要回家吗?”
程惑拉伸的动作停住,垂眸沉默了许久,最后摇摇头说:“不了吧。”
虽然不清楚程惑家里的情况,但她很少提到家人,陆枝便没多问,程惑说:“在这挺好。”
陆枝有些不放心,干脆邀请她一起回苏市,“你跟我走吧,我一个人在老宅也怪无聊的。”
起初程惑还推辞,耐不住陆枝软磨硬泡,等她睡了个午觉醒来,发现陆枝连行李箱都帮她装好了。
“司机到楼下了。”陆枝捧着脸坐在床边,脑袋上立着个小啾啾,笑容乖软恬净,“你看看还需要带点什么。”
程惑无法责怪她自作主张,谁不渴望温暖呢,她也并非是冷漠无情、不识好歹的人。
陆老爷子见乖乖孙女带了朋友来过年,热情地问程惑喜欢吃什么。
他很早就让人备下了各式各样的糕点,“尝尝看,这些都是枝丫头喜欢吃的,她也不早说带朋友来。”
陆枝担心程惑局促,把糕点盒抱在怀里,拉着她上了楼。
“周迟也不来找你吗?”
程惑记得陆枝提过一次,周迟也怕她在老宅孤单,约好晚上来陪她放烟花。
陆枝解释道:“盛宴急性阑尾炎,把他拉去救场了。”
程惑挑眉:“他俩关系还不错。”
没有外界传言那般水火不容。
陆枝撑着下巴坐在摇椅上,对于周迟也和盛宴的关系,她仍旧存疑,总觉得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惺惺相惜的感应。
更像共同遭受过厄运后,一起成长的伙伴。
陆枝忽然想起什么,“阿惑,你知道宋禹的二叔是谁吗?”
程惑跟在徐津南身边,见过不少圈里的人,宋禹那些二世祖不过是仗着家里的势力为非作歹,压根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但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实在令人忌惮。
照理说,周迟也在酒吧将宋禹揍成那样,护短的宋旭盛早就该替侄子出气了。
时至今日没听到半点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