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在播放一部经典的搞笑默片,耳畔是他喜欢的女孩略显紧张的呼吸声。
一盏壁灯洒下淡淡光辉,笼罩住他清俊的面容。
周迟也难得觉得惬意。
他唇角勾了勾,单手起开易拉罐,气泡水咕嘟咕嘟涌出来一些。
“陆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陆枝愤然道:“审判者和被审判人的关系。”
周迟也笑意渐浓,“枝枝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陆枝眨了下眼睛,声音放轻了些,“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周迟也之前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但他没找到确切的答案。
或许是情窦初开时,在周围的同学一个接一个早恋,而他身边只有陆枝一个异性,不容许其他女生靠近,那种“陆枝对于周迟也是极其特殊”的情愫令他深感不妙。
又或是家里横生变故,他在医院的那些天。
陆枝总是深夜偷偷来看他。
孤独寂寞的夜晚变得温情脉脉。
许多个相处的细枝末节,周迟也不得不承认,他对陆枝的心思不单纯。
“我也不知道确切的日期。”周迟也实话实说,清冽的声线在深夜中尤为低沉,虽不是笃定的答案,却让人不想怀疑他的真诚。
陆枝小声嘀咕:“你说了个屁。”
周迟也泰然沉静地补充道:“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陆枝怔忪,“……什么?”
“我觊觎你,很久了。”
周迟也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丝丝缕缕摩擦着她的耳朵,陆枝脸有点儿热,眼眸微动,半是高兴,半是不好意思地挤出一句:“哪有人告白用觊觎这个词的。”
好像变态一样。
周迟也当然清楚陆枝不是在咬文嚼字。
是她害羞了。
女孩不平稳的呼吸清晰可闻,他眼神灼灼,缓声逗她:“那我换个。”
陆枝倒想听听他能换个什么词。
周迟也佯装思考,两秒后,慢条斯理地说:“窥伺?”
陆枝:“……”
他再接再厉,“垂涎?”
“……你闭嘴。”陆枝绝望。
“都不满意啊。”周迟也屈指,轻轻敲了下易拉罐,玩笑点到为止,“枝枝。”
她闷闷地应了声,“干嘛?”
周迟也嗓音微沉:“我喜欢你,很喜欢。”
听到满意的答案,陆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重重“哦”了一声。
“我知道啊。”她忍不住翘起小尾巴来,得意洋洋地说,“我喝完酒不断片的。”
周迟也挑眉,重新问了遍:“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
陆枝悠悠然道:“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