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到他在笑。
周迟也安静听着电话那端的女孩扑腾,应该是跑下床去称重,陆枝说:“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儿聊。”
恰好,陈安淮将车停到他面前。
周迟也上车,听他在前面问:“枝妹儿表现得怎么样?”
周迟也懒散撑着下巴,唇角的笑意未散,“很棒。”
陈安淮贼兮兮和他商量,“我当时签她你不肯,如今是枝妹儿自己要进娱乐圈,如果她走真人秀出道,等限定团解散,让我签她呗?”
周迟也没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
这圈子太乱,他又不可能时时看护着陆枝。
周迟也落下半扇窗户,朝陈安淮伸手,他的烟被收缴了,每次上烟瘾都需要经过陈安淮的同意。
陈安淮打开置物柜,拿了块薄荷糖丢他手里。
周迟也:“……”
陆枝的电话打回来,周迟也戴着耳机接通,撕开糖纸扔嘴里,薄荷的辛辣凛冽瞬间在舌尖爆炸。
冷风从半落的车窗中吹进来,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陆枝的声音却是暖融融的,“周迟也,我服了呜呜呜。”
舌尖抵住薄荷糖,声线被浸润得更为低淡,“怎么了?”
陆枝下床称体重,635kg,没想到上了个厕所竟然639了!
“我咋可能又在厕所里吃了点嘛qaq!”陆枝把脸蒙在枕头里,不能理解体重的变化。
周迟也:“……”
“你吃的那个,和厕所里的,”他略微停顿一秒,“有区别?”
陆枝扒了扒头发,愤慨道:“当然有区别!”
周迟也挑眉,让她展开说说。
陆枝摸着发胀的胃,老神在在道:“假设你在森林里马上要饿死,面前只有一碗螺蛳粉,和一坨粑粑,你会怎么选?”
味道似乎透过电话飘了过来。
周迟也眉心直跳,已经预料到陆枝会成为娱乐圈下一个采访杀手了。
陆枝不由得延伸出第二个问题,饶有兴致地追问:“也也,如果我们两个被困在森林里了,还是只有螺蛳粉和粑粑,你怎么选?”
简言之,你让我吃屎还是吃螺蛳粉。
她到底从哪冒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周迟也在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丢丢期待的意味。
他意兴盎然地翘起唇角,散漫道:“你吃螺蛳粉。”
陆枝愣了秒,太感动了呜呜qaq,周迟也竟然把生存的机会留给她。
是不是该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起码演一演吧。
不等她假模假样流几滴眼泪,周迟也又气定神闲吐出一句:“我吃你。”
陆枝:“?”
合着是最后一顿晚餐呗:)
陆枝深吸一口气,狠声道:“你想想就是。”
话音落下,坐在驾驶座开车的陈安淮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合理怀疑你们的谈话内容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