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方苒苒见状忙抱了女儿紧走几步,
“好嫣儿,我们到那边去,你瞧……”
指了花儿给她瞧,谁知赵嫣倒是个记恨的,见赵赫显不要她的东西,趴在方苒苒的肩头上小嘴一瘪便哭了起来,
“哇哇哇……”
方苒苒见赵赫显眉头皱了起来,吓得忙拍抚着孩子几步进里屋去了,
“哇哇哇……”
赵赫显坐在那处听得里屋的声音由大到小,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才缓缓起身过去,捡了一片落在台阶上的绿叶……
在这山中的宅院之中,方苒苒提心吊胆的带着女儿与赵赫显周旋着,竟是一过便是八日。
因着宅子里早就备好了米面柴油等物,除去每日赵赫显到外头打水用之外,一众人足不出户,外头也是一点不知里头消息,方苒苒背着女儿洗衣做饭,又被赵赫显紧盯着每日里只能喂食众人一小碗清粥,那清粥被他下了药,吃下去虽说不饿肚子,便却是全身无力,别说是与人拼斗,就是站起身都是费力。
众人皆知现下处境,个个都是沉静应对,唯只有高氏实在受不了这样气息奄奄的与丫头婆子关在一起,吃喝拉撒全在一间屋子,见方苒苒进来便嚷着要她放了自己,方苒苒只是沉默摇头。
为了嫣儿没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敢触怒赵赫显,早前在京城时平南王世子名声在外,明面上豪爽仗义,交游广阔,但他那后院里时时传出来的哀嚎呻吟是怎么回事,平南府里的下人们没有一个不知晓的。
这两座王府平日里也是有些来往,下人们暗传主子的私隐之事在京城大家之中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若是不然,这么多的八卦流言是从何处来的?
那些深锁闺中的小姐,夫人们又是如何知晓别人家的事儿的?自己传一传又听一听下人的闲话,她们知晓的便一点儿不比那前堂里四处走动的男人少!
方苒苒心知赵赫显是个对女人心狠手辣,又有怪嗜之人,她怎会为了高氏去惹赵赫显,更何况在她看来,倒恨不能与高氏调换调换,自己在这屋子里躺十天,也好过待到世子爷回到宅子里,头一个被拉去杀了的好!
只可惜高氏不知她的心思,见她摇头只当方苒苒趁机报复,求了几日不见她点头,后头就骂了起来,
“我把你个黑了心肝的贱货……你是勾引男人上瘾了么?勾了引世子爷不算,连这山野之中的村夫都要勾引,世子爷不过走十日,你就把他招到宅子里来了,你是有多馋男人!”
方苒苒被她骂却是不回嘴,只是冷着脸照旧喂她喝粥,
“噗……”
高氏喝了一口进去,却是立时吐到了她身上,
“贱人!我不吃你的东西!我可是堂堂镇西王府的世子妃,如何能与你这贱货一般自甘堕落!”
方苒苒皱眉看了看身上污迹,应道,
“你即是不吃便饿着吧!”
当下过去喂旁人,伺候她的丫头婆子都眼露担忧,
“夫人,您……”
方苒苒冲她们摇了摇头,轻声道,
“再等两日世子爷就要回来了,再熬熬吧!”
赵赫显要杀也只会杀她们母女,这些下人们他应是不会为难的,届时他们便能自由了!
这厢在高氏的谩骂之中拉开门走了出去,外头院子里坐着的赵赫显看了一眼她身上,淡淡问道,
“她是赵衡翀的正妻?”
方苒苒想了想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