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踩断一块人便自那屋顶上翻了下去,
“臭小子!”
宋二那还有不明白的,不由的心下暗叹,
“也不知是什么个缘份!”
他是早已打听清楚了,自家心仪的小寡妇却是方六爷的胞妹,丧夫大归的方家小姐方静,正是那小丫头的师父。
唉!千里迢迢自京城到了这卧龙镇,难道竟是月老儿牵了我们师徒的线不成!
宋二一面感叹一面却是自那屋顶上提气纵身人已飞跃到了前头屋顶上,
几日未去见她了,也不知她最近可好?
宋二一路穿房过屋,身如轻烟悄然潜入了方家堡中,熟门熟路摸至了方静那院中,打眼一看便知方静不在院子里。
“这时节了,她早就应预备着就寝了,怎得不在?”
悄悄瞧了她这么些日子,方静何时起床,几时吃饭,几时练功甚或下头人如何排班伺候,宋二都摸得一清二楚,似这般到时未睡的时候却是少有。
这是有什么事儿耽误了!
心暗牵
宋二悄悄潜入方静闺房之中,里头静悄悄无一人,四处瞧了瞧便看到那妆台上的盒子,过去轻轻掀开盖子,心下立时又惊又喜,
这里头好端端摆放的全是自家送他的东西,香粉、蜜露、手串……
一样样一件件摆放整齐,有那容易碎的还细心拿帕子包了,显是收藏之人十分珍惜,宋二瞧在眼里,却是欢喜不已,
她……她这般珍藏着……莫非……她……她……对我有意?
正立在那处心潮澎湃,却听外头喧哗声,
“小姐回来了!”
听声音就在门外了,宋二一时不察来不及退避,左右瞧了瞧忙闪身钻进床下头。
只听门吱呀一声响,外头有人进来了,宋二自那缝隙处观瞧,当先的一双绣花鞋上头绣了方静喜欢的宝相花,应是她了。
后头一双绣了一枝梅,应是丫头穗儿,再后头还有两双却是青布面儿,只在边上用同色的线绣了暗花,应是两个年长的妈妈。
四人进来,外头又有人进来,一位妈妈道,
“小姐喝点儿安神茶便睡了吧!”
方静嗯了一声,就听茶盏碰击之声,
“夜深了,你们都下去睡吧!由穗儿伺候我便成!”
两双青布面出去了,只剩下穗子与方静,两人转到屏风后头,悉悉索索的声响却是正在宽衣解带,宋二强忍了探出头的念头,在床下屏息静听。
“小姐,这事儿,您……您是怎么想的?”
方静良久不语,穗儿有些急了,
“小姐,我跟您这么些年,眼瞧着您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日子,您……您……您就真不想……不想再嫁了么?”
方静自后头屏风出来坐到妆台前头,穗儿跟在后头为她散了头发,拿了象牙的梳子轻轻梳理,方静端坐在镜前瞧着镜中那张仍显年轻的脸,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