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们都猜错了!这孩子不是亲生的不能当半子么?”
“噫,你这话却是所指为何?”
“嘿!你们忘了,前头方六爷的女儿可是打算在家里招婿的,如今后头又领了一个回来,这般细心栽培着,你们没瞧出来是怎么个蹊跷么?”
“哦……”
众人这才恍悟,
“原来是这么个说法……”
没有多久这话便又传了出来,方魁听了却是摇头一笑,
宋士铭自是个好孩子,配素素的话,只怕是压不住她的!
自家女儿他这当爹的最是清楚,这心地虽是宽厚良善,但性子却是有些不拘任性,又武艺高强,士铭那孩子只怕是压不住她的!
更何况素素的夫婿自是要她瞧得上眼,心里喜欢,点了头才成!
这流言暗下传来传去倒是罢了,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人听了一笑也就罢了,宋士铭听在耳中自是另有一番感受。
“只怕我真不是义父的儿子?若是不然他为何会想招我为婿?”
我与素素若是同父异母,方六爷再糊涂也不能容那乱了伦常之事,
看来我真不是义父的儿子!
那……我又是谁的儿子?
宋士铭纠结身世是其一,其二却是他如今真正的年纪也是十岁有余了,这孩子心思重令得他心智也比旁的孩子要成熟不少。
他如今已是隐隐知晓男女情爱了,若说对谁有个什么懵懂情丝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儿了,不过却不是对着方素素,而是那学堂里大房的姑娘方妙妙。
方妙妙如今年纪已是十三了,是个端庄秀美,弱质纤纤的姑娘,按理说她这般年纪的姑娘早就应订了婚事,预备着出嫁了。却是因着这姑娘身子骨有些差,性子柔婉实在惹人怜爱,父母疼惜便索性多留她两年。
又有方妙妙喜诗好文,在家里姐妹中是出了名的才女,父母怜她就仍是让她在学堂之中进学,先生瞧着她也是十分喜欢,多是照顾有加的。
方妙妙生的体态纤细,瓜子脸,杏核眼,眉淡鼻翘,便是仪态端庄静坐在那处读书,却也是顾盼之间自带了一股我见犹怜的风流之态,正是时下最得世人推崇的柔弱之美。
十三岁已是大姑娘,静坐在那处,一颦一笑皆是风景,抬眸回首俱有柔情,这学堂之中一干子大大小小情窦初开的小子们无事都要去那边窗外晃上一晃,脸红心跳的瞧了一瞧,暗暗在那处摇头晃脑吟诵一番,
“……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
便是那没开窍的小子瞧见了这位方家的大小姐,也要嘻嘻笑着多瞧上两眼,心中暗道,
“大小姐真好看!”
方妙妙在这学堂之中可算得是出色的姑娘了!
宋士铭在这学堂里呆了一年多,自跟着同窗去偷瞧了方妙妙之后,却是将这位“堂姐”放进了心里,那时他只当自家是方家的孩子,对这位自是不能有非份之想,只是悄悄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