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炀走后,方崇岳才将方魁领进了内室,
“侯爷那边可是有话说!”
方魁点了点头,将那盒子与锁甲拿出摆放到了桌上,又将去京城所见所闻与路上所遇之事一讲,方崇岳点了点头,看也不看那盒子一眼,却是两手提了锁甲仔细查看,方魁眼见着他翻出那衬里的丝绦来看,
“侯爷信上已是点明,盒子只是障眼法,真正有用的东西在甲里!”
那丝绦也是方老侯爷用过的,年代久远早已衬色变旧,里头显是因着早前被损伤过,还有修补过的痕迹,方崇岳取了一把匕首来细细挑了那领口处,翻开一看上头写了几句话,却是用了方家的密语写成,仔细看过之后问道,
“你们那马车可还在外头?”
“已让马夫赶到后头去了!”
方崇岳点了点头,
“跟我来!”
两人来至后头,东西早已卸了下来,只留了马车在那处,方崇岳进去撬开了车顶,落出那翡翠的小马来。
两人回到内室打开细看,方崇岳瞧着那令牌却是叹了一口气,
“原以为这东西用不上了,却是没想到百年之约未过便又重见天日了!”
方魁见那令牌非金非银,非铜非铁拿在手中十分坠手,不由问道,
“师父,这令牌是做何用?”
方崇岳瞧着他叹了一口气道,
“老六,有些事儿是应让你知晓了!”
说罢将令牌拿起来迎着窗外射入的光线一照,却见那黑漆漆的令牌上头隐隐现出一对振翅欲飞的凤凰来,那一对凤凰也不知用了什么特殊颜料画在了上头,光线转动时,立时有五彩霞光显现,轻轻一摇便羽翼扇动,似要飞出来一般,
方魁吓了一跳,
“师父这东西是什么制成的!”
方崇岳叹道,
“想当年太祖征战天下,转战数年终得十州一统,他英雄一世也有儿女情长,太祖深爱林皇后,又因着年长她十来岁,前头又有嫡长子,怕自家先于她去世,林皇后孤儿寡母被人欺凌,因而便将手下暗中培养的暗卫,一分为二交了一半在林皇后手中,江山一统之后这支暗卫便编作了凰翎卫仍旧由林皇后持掌……”
方崇岳将那令牌交到方魁手中,
“这一块令牌便是林皇后所有,可号令凰翎卫!”
方魁奇道,
“这已是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凰翎卫只怕或是并入暗卫,又或还在皇家人手中掌握,怎得会落入我们方家手中!”
方崇岳摇头道,
“非也……”
当年太祖与林皇后伉俪情深,生同衾死同穴,林皇后先他而去,太祖便不愿将这支暗卫再传于后人,便吩咐太宗皇帝将凰翎卫取缔,众人皆遣散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