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方素素却是一脸的木然,低头瞧了瞧手掌那处已渐渐升起火辣辣的疼感来,抬头又瞧了瞧学政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很是迷惑,
“学生知谦恭礼让,尊长爱幼的……”
不过即是她们先动了手,为何不能还手!
学政见她那这样儿是有听无懂,不由气得一个倒仰,一挥戒尺道,
“你给我到那处面墙思过去……”
……
待到下学时,众人都走了,却独留了方素素在那处面壁,家里的老仆赶了车在外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进去询问都说是被先生责罚了,足足拖了一个时辰方素素才木着脸从里头出来。
老仆见了忙上前去接了书袋,
“哎哟!我的九小姐,您这可是被先生罚了?”
方素素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爬上了马车,老仆见了也不好多问,只得打了马车往家里赶。
这眼看着午时都过了,再不回去六夫人也该急了!
这老仆在方家做了几十年,小时跟着方崇山进学,后头又伺候着方魁几兄弟进学,再后来便伺候方素素,
想当年五爷和六爷最是调皮,没少被先生责罚,却是没想到九小姐也是这般,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那头柳氏在家中逗着小儿子等着女儿回家用饭,也是左等不见,右等不来,忙使了人去堡外迎,接的人在堡外大路口上立了许久才见那马车回来,忙迎上去骂道,
“老曲头,你这是到那处乱逛去了,这般久才接了九小姐回来,仔细夫人等急了要你好瞧!”
那赶车的老曲头应道,
“倒不是我耽误,今儿先生留了小姐!”
说着赶车进了堡里,方素素木着脸见着柳氏,知女莫若母,柳氏见她那样儿便知这孩子定是有事儿,忙过来拉她手,方素素微微一缩,柳氏低头翻了她的手来看,却见红肿肿一片,那小手儿此时应是发的最厉害的时候!
柳氏瞧在眼里,心里一疼,
“这……这是怎么了?是被先生打了么?”
方素素点了点头,却是抿着嘴儿不说话,柳氏忙一迭声的叫丫头,
“把大夫请来给九小姐瞧瞧,可伤着了骨头!”
先生教训学生自是应该的,只是打皮肉无妨,伤着骨头可不是小事儿!
柳氏小时读书也挨过先生打手心,不过她乖巧听话受得少,不过一两下罢了,那有方素素这般足足挨了十下,先生也没有留手,伤势便重了些!
那头叫了大夫进来仔细瞧过了,
“没伤着骨头,开副活血化淤的药吃,今儿晚上不能动,明日再用药酒擦一擦就好了!忌口!”
大夫提笔写了方子交给丫头,柳氏让婆子赏了银子,拉了方素素到里头坐下,心疼的搂着她道,
“我的儿,你这是因何惹恼了先生,以至得挨了打?”
方素素应道,
“我与方琳琳她们过招了,她们技不如人被我推到地上……”
她心中不觉着是自家打了人,倒觉着是方琳琳几个向她先动了手,自家不过格挡了几下!
柳氏听了却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