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崇山点头道,
“倒也使得,以后给她多备些嫁妆,寻个就近的人家,有事儿兄长们也好照应她!”
也免得似静儿那般远嫁临州,夫家有事不能帮忙,若是方静选在蜀州出嫁,夫家真有什么事,方家的子弟们众多,在外行走的也不知凡几,遇上事儿自也能助拳帮手,那会落到被人打死身亡的地步!
想到这处方崇山心中暗叹,
“也是怪我,害得小女儿落得守寡终老的下场!”
父子两人在房中说了一会子话,方魁才抱了方素素出来,亲了她粉嫩嫩的小脸儿一口道,
“素素,祖父这处已是点了头,以后素素便能学武了!”
方素素闻言喜得眉开眼笑,伸手搂了方魁的脖子,小嘴儿吧唧亲到方魁脸上,
“爹爹最好!”
方魁见了女儿笑颜,自是比得了把好刀都要高兴,乐得将女儿高举过头,让她骑到自家的脖子上头,颠颠儿往前头跑去。
柳氏在屋子里坐着见自家夫君与女儿欢欢喜喜回来,便知这事儿只怕是再不能阻拦,待得方魁进屋却是拉着他道,
“夫君即是禀了公公,妾身自也不能再阻拦了,只是虽要学武但女儿家的东西也不能放下,不敢让素素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样样出众,但也不能一字不识粗鄙不堪啊!”
方魁知妻子也是为了女儿当下点头道,
“茵茵且放心,武也要学文也要会,自明日起素素便下半日习武,上半日到族中学堂识字念书,必不能让她缺了一样的!”
柳茵茵一听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这事儿这样商议好,便算是定下了!
得知素素要习武,方静独坐在房中良久,之后起身去寻方魁,
“六哥,虽说学的都是方家的武艺,但女儿家练武总是与男子不同,妹妹我多年习武总是有些心得能教给素素的,六哥若是信得过妹妹,便让妹妹能从旁招点她,也让她少走些弯路!”
方家人习武却是与别不同,虽说学的都是方家的武艺,但也有内外之分。
在方家无论文武但凡乡里邻众,旁支亲朋皆可将子弟送至方家开办的文馆、武院里学习,在方家嫡系都称为外院,所学方家功法只有浅薄一两层罢了,也有前辈弟子闯荡江湖所学所见教授,因而十分驳杂。
而方家嫡系一脉要学正宗的方家内功与刀法,却是要烧香禀烛,开了祠堂禀报祖辈先人才可习练。
在方家嫡系之中却是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自己儿女习武是不能由父母传授的,需拜到叔伯姑母膝下受教,却是防亲生的骨肉下不了狠心调教,后辈子弟无法成材。
便如方罡、方魁两兄弟便是拜在大伯方崇岳名下,二房的方鑫、方炀却是拜在了方崇山名下的,大房的方乾、方坤却是早年送到了京城去学文,武艺便由京城方老侯爷亲传。方家虽是分做了两家,但蜀州与京城从未少了联系。
方家女儿学武是要在堂前立誓的,不传外姓儿女,招赘者除外。故而方家女儿嫁人之后,生儿生女是不能传授方家武艺的,除非丈夫随了方家姓,入了祖谱才成。
方魁这辈却是有六个兄弟,方素素若是拜在一位伯父名下,怎么教学却连方魁也管不着的,因而方静若是想指点她,自是要趁着方素素还未拜师早早与方魁商议才成。
方魁闻言点头思虑良久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