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胸口上的蛇影青得发黑着,听木家那个大夫说阳气被吸完,人就彻底没了。
电话那头挂断,说是去看看。
老太太心里不安,也只能等着。
十多分钟,电话打过来,老太太赶忙接起,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着急问是不是县人民医院,两层小楼房那个?
“是是是,就是县人民医院。”
“我们几家人借了公社的拖拉机把人拉过来,叫大夫千万别走,我们最多一个小时就赶过来。”
四家人发现病着的四个人胸口上果然盘着一条蛇,四个人都一模一样,人已经昏迷了,叫都叫不醒,吓得家里人赶紧把人抬到拖拉机上往县城赶。
好在今晚上是十六,天上的月亮很亮,不用打火把也能看着路。
“等等我,我也去。”孙伟的媳妇儿带着女儿也爬上拖拉机。
已经入秋了,晚上的夜风吹起来有些凉,四岁的小姑娘趴在妈妈怀里有些害怕。
孙伟媳妇儿紧紧地搂住女儿:“别怕,一会儿就到了。”
拖拉机发出吨吨吨的声响,车斗里的几家人守着自己家的人不吭声。
没用一个小时,拖拉机停到县人民医院门口,老太太已经等在门口,看到媳妇儿和孙子后,热泪盈眶。
“儿媳妇啊,上回是妈不对,不该骂你不生儿子,你原谅妈,行不。”
孙伟媳妇儿也哭:“妈,先不说这个,孙伟现在怎么样?”
“昏迷着,人……”一说到儿子,老太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孙伟他娘,先别哭了,我们家孩子也昏着,这事儿怎么办呀?”
“是啊,大晚上的你把我们叫来县里总要给个说法。”
老太太眼睛一横,面露凶狠:“要不是你们家的人领头,我儿子怎么会上山打猎,还打死了蛇娘娘被蛇娘娘索命?我没找你们要说法你们还敢找我?”
“话不是这么说,蛇是你们家孙伟打死的,我们家儿子也是受你们家牵连。我家孩子要有个万一,孙婆子你必须赔。”
眼见着要吵起来了,孙伟的媳妇儿大吼一声:“行了!人还没死就想着发死人财,你是亲妈还是后妈?这么不想你儿子好了?”
要赔偿那人讪笑,这不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嘛。
黄院长听到外面的吵嚷声,黑脸走过来:“赶紧的,把人抬到病房去。”
人命关天,还有空吵这个,真是拎不清轻重。
七手八脚地把昏迷的四个人抬进病房,衣服一扯开,每个人胸口有盘踞着一条蛇,只是孙伟胸口的那条蛇又黑又粗,跟其他几个人不一样。
还算宽敞的病房里一下进来十多个人,变得有些拥挤起来,五家人团团把木怀玉围住,黄院长、赵医生、张大夫和几个护士都被挤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