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还是好奇春宝二哥,才问道:
“你那二哥真有拿人头发做琴的癖好?”
春宝听了却不打趣了,抚上自己的头发便肃穆点头,又道:
“娘子,放十二个心罢,他看在我面上定不敢打你的主意。”
自己突觉得这春宝带几分傻气呆性,却又万事为自己着想,不免劝道:
“若我不是你娘子……”
话还未说完,只见下头一个士兵推开棺木,喊道:
“是大小姐!”
一时看下头秦意殊大惊,待将秦意蓉扶出棺弄醒了,秦意蓉却冷冷道:
“大哥来此处作什么?”
而一旁那文官却似寻人不得,一脸急色道:
“惜年呢?”
秦意蓉只无奈何回道:
“怕是被人救走了。”
但见那文官一脸失色,秦意蓉却又追问道:
“陈大人?我父亲如何?”
却听那秦意殊低声道:
“父亲在秦府自然安然无恙,此事又何必烦劳陈大人。”
自己在高处听着那三人你言我语,才大概猜出个一二,不免有些厌烦。却听得一旁春宝察颜观色,早劝道:
“这秦大小姐也是个孝女,娘子你莫与她一般见识。”听着这话更觉无趣,不由冷笑道:
“她要拿我个外人换她亲生父亲,自是无可厚非,只可惜这买卖未成,还让她那假哥哥寻个正着,倒成了个赔本买卖。”
那春宝见自己含着股怨气,不由笑道:
“那秦意殊哪是什么假哥哥,他在秦府好吃好喝供着秦老丞相,父慈子孝,若说道治军治城,也是文才武略不可多得,他若是假了,我二哥早带着兵驾着船攻过来了。”
自己经他提醒,才想着这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秦意殊,风采气度,若是沈家调包的傀儡,未免太不可思议,而他更不可能背着沈家将自己运将出来。万事成谜,倒不知这无双城里到底聚了几股势力,不免问道:
“这陈大人又是何人?”
春宝一时敛容没了笑意,道:
“娘子果真诸事都忘了,那陈大人正是南楚皇帝身边的红人,你的义兄陈世谦。”
不想一夜间,自己的亲人竟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都冒将出来,只得叹气道:
“我只知我有个父亲,现在看来又多了你一个相公,他一个义兄,不知可还有别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