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内不定,只听那春宝笑道:
“二哥,你来得也算及时!”
而一旁还有个络腮胡子,正是上回那酒鬼。拿手敲着那空棺木道:
“要不将那小娘子扔了进去,以牙还牙?”
自己不知道还有个小娘子,才看到马车里还躺着个人,借着灯笼看了,却是秦意蓉!
想来正是她将自己迷晕了,要送将出来,只道她也是用心良苦,思量沈府前前后后几样事情,怕这棺木还是借得那个在冰里枉死的碧儿的。
只是这事未成,她也未料着半路还杀出了这三人,但听那书生对那酒鬼笑道:
“如此甚好!”
想来她算计自己在先,此刻也说不上有交情,便冷眼看那酒鬼将秦意蓉摆弄进了棺木合了盖。
此刻好了,只道自己竟还是个金贵人物,如今被三个大男人押着,周遭只剩个棺材与辆马车,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知前路如何,只见那络腮胡子打了个呼哨,从林子里跑出两匹马来,但听那春宝笑道:
“二哥,你不回去守着边疆,不怕父皇怪罪?”
但瞧那书生冷着个脸道:
“若由着你在无双城里胡闹,父皇也是要拿我问罪的,横死竖死,我看逮着你回去发落,罪能轻点。”
只见那络腮胡子在一旁也劝道:
“将军还是回去罢,这几日正是不太平的日子,若闹了起来,怕有人钻了空子。”
只见那春宝嘻皮笑脸道:
“崔哥哥说的是,二哥应以国家为重。”说着便跳上了马,而自己听着这三人一口一个“将军”、一个“父皇”,只觉云山雾罩,这会儿那春宝笑道:
“还愣着作什么,快上来罢。”
自己只道砧板上的鱼肉哪还能有蹦弹的机会,只顺从着踩上那铁蹬子,被春宝握着手拉着,几近飞身上了马。
而那书生喝道:
“谁让你骑上那匹马了!”
只见春宝轻声朝自己道:
“抱紧了!”
说着挥起鞭马儿急奔开来,只听春宝大声朝后头道:
“二哥与崔哥哥共乘一匹也是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