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为知!”说着似要推门而出,却听得里头卟嗵一声便悄无声息。自己忙推门而入,但见沈无沉与谢如韵皆倒在地上,正不知就里,闻得鼻间一股淡香,思虑不及自己也神智不清跟着晕了过去。
入瓮(上)
作者有话要说:俺加油地写加油地改
醒来自己却是坐在了椅上,桃儿一脸关切望着自己,但见床帘内隐隐约约沈无沉与谢如韵衣裳不整,才明白这便是皇上让自己看的戏,心内恼怒不已,直抓着桃儿的手质问道:
“谁让你做的?”桃儿一脸惊惶一下便跪在了地上,诺诺道:
“是太后身边的嬷嬷让桃儿给大人出口气,特给的药。”
此事掺了太后,连皇上都早知道了,便感不好,连问道:
“还有解药么?”桃儿取出个瓶子道:
“还有一粒,是太后怕时机不对,给了两粒防范着,一粒已给大人服了。”
这太后在后宫待久了借刀杀人都耍得这么精明。
“若不服解药便如此般一直昏睡着?”桃儿忙摆手道:
“太后说昏睡三个时辰便醒了。”桃儿如此被人利用了,怕是难留活口。自己轻叹口气,接过解药,掀帘看那沈无沉与谢如韵身上穿的丝缕与未穿倒没什么分别,而沈无沉枕边还放着个盒子,细细看来却正是暴雨梨花针。他随身带着这利器只怕要滥杀无辜,不若自己防身便利,想着便将它收在自己腰间,接着一面给沈无沉喂那解药一面吩咐桃儿给两人穿上衣裳。
却听得门外人声骤沸,两个羽林军军士突得破门而入,不曾看明情景其中一军士开口便道:
“皇上让我等捉拿采花盗,原想这采花盗只有一人,不料竟还有同党?”桃儿连声辩驳:
“你们说谁是采花盗?”其中一个军士笑道:
“说的就是你们,现在宫中护卫已把此处团团围住,料你们插翅难飞!”这军士来得忒巧,却不知皇上亲自来毁了自己妃子的清誉耍的算是哪出把戏。
正这时自己咯着腰间的盒子一松,那两个军士突得倒在地上纹丝不动,但见沈无沉不知何时已醒转,手上正握着暴雨梨花针。见他杀人如草芥,不自觉想站得离他远些,他沉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一解释道的虽是真相,却仍心寒不已。那两个军士已倒在地上,外头更多军士冲了进来。沈无沉轻笑道:
“你们若再靠近,我便杀了谢如韵!”那些军士虽知谢如韵为弃子,却仍不敢僭越,领头的军士高声道:
“你放了谢贵人,让你们走!”
这交易作得太轻巧,沈无沉自然有疑,笑道:
“莫以为我是三岁娃娃,你们全部退出这园子!”
那些军士虽杀气腾腾,无奈间只得先退出园子。沈无沉恢复过来,一掌便打晕了桃儿,拖拽着自己站在房檐下,冲园外那群将士喊道:
“我的丫环正拿刀比在你们谢贵人的脖子上,谁敢轻举妄动,我便杀了她!”自己听了这话不由冷笑:
“刚才一下便杀了两个人,现在这会又让桃儿留在这里送死。”沈无沉听了这话,脸登时阴了几分,自己早不是她的丫环,更何况如今换了张脸,想他一时半会也认不出自己来,便不顾他脸上的怒意,直瞪着他。但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睛,几分不解几分疑惑,但听他叹了口气,开口道:
“这暴雨梨花针里我浸的不过是普通麻药,怎么会死,还有那个桃儿本就是来送死的,将她打晕了倒还有几分活路。”
听他说的有理,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要怪也只能怪他惯使手段,自己才落下这疑心的病根。见我脸上缓和了些,他突的又摆出春风般的笑颜道:
“其实此刻也不错,我的话梅儿?”心内一惊,就算自己脸上换了张丫环的面容,他还是认出了自己。但见他把暴雨梨花针塞在自己手上,笑道:
“拿着,越过墙头便朝他们按动机关。”说着抱着自己的腰便起身往右边的墙头飞去,自己听了他的话一过了墙便对着围园子的军士们一阵乱射,待后头的军士见机,沈无沉已带着自己飞檐走壁愈行愈远。
终行至个僻静处,沈无沉紧紧搂着自己不愿放手,耳边呢喃着“话梅儿”。若是当初,恐怕又要被他骗倒,只是如今见他一个个负了身边的女子,不由使了全力推开他,正色道:
“公子认错人了。”沈无沉见我怒气仍柔声道:
“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气我当初缚着你,沈某对天发誓,对话梅儿之心此生不改!”
自己听了这轻易的海誓山盟,不由更冷道:
“话梅儿好福气,得公子多情眷顾,只可惜小女子不是那话梅儿,无缘消受了。”
沈无沉见我不肯相认,登时又要以强凌弱道:
“你是不是话梅儿无妨,只是此生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儿”
一时他见我脸色突变,不由又柔和了颜色道:
“你说要不要见你的皇上表哥呢?我的话梅儿。”
“看他派那么多人专程来接你,你去见他罢。”说着自己拍拍身上的灰,便要分道扬镳,沈无沉轻笑出声,
“我竟不知话梅儿除了会写戏本还会讲笑话,”见我仍不止步,他才道:
“若我见了你的皇帝表哥,只怕你就要被卖了。”
“他与你做买卖?”自己终止了脚步,正色问道。
“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他。”说着便上来挽住自己的腰,又飞上了墙头。
见他既不是往听雨台也不是往皇上的书房寝宫走,自己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