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叔看了眼突然离开的敛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你先跟我说说那边怎么回事?”方箬看向还在互相敌视的两方人。
贵叔解释说:“郡主,我们是按照原本的道路翻修的,可是这位王老板非说咱们占了他家的地,不肯让咱们继续施工,这不,都僵持半个时辰了。”
方箬带着许笑君走过去,那位王老板方才还气焰嚣张,这会儿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蔫了。
“你说哪块地是你家的,可有地契?”方箬面无表情的问。
王老板搓着手,畏惧说:“郡主,咱知道你修路是为了我们好,可是我家祖传的地不能在我这一代给弄没了啊。”
“你画给我看看,到
底是哪一块?”方箬问。
王老板在地上捡了根棍子,在铺子前面划了一圈,“喏,就这里,这儿都是。”
“放屁,郡主你别听他瞎说!”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大着嗓门说道,“别人家就只到这边,单单你家往外凸出那么多,你骗鬼呢?大家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不就是想讹钱吗!”
王老板涨红了脸,与那女人对骂起来。
方箬今日心情不好,当即不耐烦说:“一切以地契为主,你把地契拿出来我看看。”
王老板推三阻四的也不去拿,眼睛时不时看向人群外面。
方箬循着对方的视线看去,不由挑眉。
“无量天尊,和气生财。”老道长从人群外面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寒风掀起他的道袍,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围观的百姓不自觉的往两边让开,好奇又敬重的看向他。
“王老板,可否听贫道说几句?”老道长和善的问道。
王老板忙不迭说:“当然当然,道长这边请。”
两人神神秘秘的进了铺子,没一会儿王老板就出来了,笑容满面的与方箬说:“郡主对不住,这地方我不争了。我刚才去看了眼地契,这才发现是我记错了,诸位对不住,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大家都跟不上节奏,有人骂王老板是没事找事。
王老板也不恼,反而赔着笑脸全盘收下。
“小姐。”敛秋回来了,在方箬耳边低语
了几句。
方箬点头,与贵叔道:“既然是误会就继续动工吧,别耽误了工期。”
回去的时候,方箬没有坐马车,而是带着敛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
“跟上来了。”敛秋提醒。
方箬见前面有个巷子,拐过弯儿走了进去。
很快,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敛秋从墙头一跃而下,剑刃抵住来人的脖子,威胁道:“别动。”
老道长呵呵笑了声,当真一动不动。
“道长一路跟过来,不知所为何事?”方箬从旁边拐角走出来,微笑问。
老道长捋着胡子,爽快的笑了两声,“郡主别急,贫道是来助你的。”
“助我?”方箬笑了,摇头说,“那恐怕要让道长失望了,我这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不信神佛。”
“唯物主义?那是什么?”道长好奇问。
方箬摆手,“这个不重要,道长若无其他事情,那就此别过吧。”
“郡主就不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道长意味深长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