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门被猛地踹开,正靠在桌边行男女之事的两人吓得大叫起来。
“你有病啊!”男人气急败坏,瞬间吓萎了。
裴荧红着脸忙关上门,又去了隔壁一间。
一时间,二楼的房间里尖叫连连。
李乙跟在后面捧腹狂笑不止,但也一直护着裴荧,不让任何人靠近。
就这样,裴荧咬牙推开了第五个房间。
屋里几人同时看了过来。
只一眼,裴荧就确定了那白衣男子是自己要找的人。
“干嘛的?”其中一个壮汉虎着脸问。
裴荧咽了下口水,佯装蛮横问:“我来找男人的,闻人肆是不是躲在里面?”
“小姑娘才多大,就男人男人的。”白衣男子撑着脸颊,托腮笑道。
裴荧扫过屋里几人,看向那白衣男子,倨傲道:“跟你无关!”
“那好啊,你进来,这儿随便你搜。”白衣男子又道,眼中满是兴趣。
裴荧站在门口往屋里看了几眼,“他不在,打扰了。”
说着就要离开。
“站住!”白衣男子喊道。
旁边突然窜出一道人影,伸手擒向裴荧的胳膊。
这时横空飞来一把剑鞘,将那人胳膊打到了一边。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剑鞘被对方击了回来,李乙抬手接住,“唰”的一声将佩剑归鞘。
“别跟他们费时间,继续找,我就不信找不到他!”裴荧唯恐李乙跟他们打起来,立刻又去踹开了隔壁的房间。
一阵咒骂之后,裴荧摸着鼻子灰溜溜
的出来。
老鸨跑的脸红脖子粗的追了上来,拦住裴荧,“我的姑奶奶啊,你就饶了我吧,闻人公子真不在。你再这样闹下去,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走就是。”裴荧装作一脸不耐烦的说,带着李乙快速下了楼。
老鸨松了口气,好生安抚着骂骂咧咧的客人们。
“我说春妈妈,那小丫头什么来历?这么嚣张?”有人好奇问。
能在京城开青楼的,哪一个后面没有靠山,而春妈妈却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忌惮。
春妈妈苦笑,“诸位有所不知,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丫头,那是裴修安裴学士的亲妹妹。”
“小小的翰林学士有何惧的,春妈妈你也太小心了。”有人嘲笑说。
“非也非也。”
有知情人却立刻反驳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人,你可知裴修安的妻子是谁?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阳乐郡主李玉锦!听说阳乐郡主十分疼爱这小姑子,你得罪了她与得罪郡主没两样。”
众人一听顿时了然,原来是上头有关系,难怪春妈妈不敢动她。
“那她为何来这里找人?我没记错的话,闻人肆是闻人家的少东家吧?”
“害,小年轻的事情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专心吃酒就是。”
“就是,少打听,小心惹火上身。”
大家嬉笑说着,很快就把话题又引到了别的地方,喝酒的,听曲的,场面又热闹起来。
房间里,白衣男子端起杯子
,遮掩着脸上的妒忌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