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哥哥吃瘪,裴荧幸灾乐祸的偷笑,随后找了个理由赶紧溜了。
裴修安摇了摇头,吩咐念春和敛秋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方箬不解问:“怎么了?”
裴修安叹了口气,“但愿是我想多了。”
随着裴修安的一番解释,方箬听得是瞠目结舌,连连摇头说:“不可能,裴荧才十二岁,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十五岁就能嫁人了,如何没可能?”裴修安问,眉间都带了几分焦虑。
方箬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这是古代,按照这边的情况,裴荧再过三年就能嫁人了,她这时候对男女之情有憧憬也很正常。
“可就算真有喜欢的人,也不可能是闻人肆吧?他们两差了——”方箬掰着手指算了算,后知后觉道,“完了,好像也没差几岁,闻人肆好像连二十都没满?”
裴修安叹息,“闻人公子今年二十。”
“是不是闻人肆勾引她的?”方箬脱口而出。
没办法,闻人肆长得太好看了,性格又恶劣,裴荧那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一定是被骗了。
“这倒不是,此事我也只是猜测。”裴修安摇头说
。
自从方箬离京之后,每月去书坊与闻人肆对账的就是裴荧,一开始裴修安也没往这上面想,直到有一次在茶楼刚好碰到了两人。
裴荧看向闻人肆的目光他太熟悉了,再联想到每次裴荧去书坊的时候都会特意打扮自己,女为悦己者容,裴修安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裴荧是情窦初开,对象正是闻人肆。
方箬皱眉,“如果是别人还好说,闻人肆不行,他身体有疾,爱逛青楼,而且闻人家情况太复杂了,我不同意。”
裴修安点头,“我也是。”
夫妻俩嘀嘀咕咕的说着,决定找个时间对裴荧旁敲侧击一番,好在裴荧现在年纪还小,再过几年指不定心思就淡了。
次日,方箬找来裴荧。
“我记得以前我教过你一首诗,叫《氓》,你还记得吗?”方箬问道。
裴荧边整理着稿件,边应道:“记得,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背了两句之后,裴荧像是突然反应了过来,小心的看向方箬,“方姐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方箬轻咳一声道:“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对了荧荧,你去万卷书坊对账的时候,是掌柜跟你对账,还是闻人肆?”
裴荧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了然,“方姐姐,是不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
方箬其实很善于撒谎,但是这会儿嘴巴跟不听使唤一样,“荧荧,以后和万卷书坊的账务我会自己跟闻人
肆核对,你不用管了。”
裴荧放下稿子,“为什么?”
“我昨天不是说了,我决定跟他换一种合作方式,所以以后对账的方式也会有改变,有什么问题吗?”方箬反问。
裴荧有些挫败的坐在凳子上,摆弄着腰间的玉坠负气说:“方姐姐,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行?”
我的天!她居然真的对闻人肆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