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听话了!”王婶生气的黑了脸。
方箬道:“既然荧荧不肯去,那就算了,好在家里有狗,刘铁牛只要靠近,我家狗就知道。”
王婶抿了抿嘴,她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对策,自家男人更是帮不上忙。
“你自己悠着点,晚上睡觉别太死,有啥事就去路口喊,我能听见。”临走前王婶叮嘱说。
方箬应下,眼看要下雨了,就让她赶紧回去。
果然,王婶刚走没一会儿,天就下去了滂沱大雨。
方箬赶紧将大黑和小狗都牵到了屋檐下,想着厨房里的
干柴禾也不够,又连忙去后面提了一簸箕的柴丕回来。
“荧荧,雪梨好些没?”方箬在厨房问。
裴荧吸了下鼻涕,不确定说:“好像睡着了。”
方箬心一惊,起身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忙去了房间,见雪梨肚子还在起伏,松了口气。
还真是睡着了。
外面雨下的越来越急,屋檐下的水滴都串联成了一条线,雨水在院子里汇集成细小的涓流,最终沿着围墙边的水沟流向竹林。
“滴答~滴答~”
方箬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问裴荧,“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裴荧突然叫了起来,“哎呀,是我哥房间漏雨了!”
不仅仅是裴修安房间,还是她们自己的房间以及堂屋都在漏雨。
两人忙将家里盛水的锅碗瓢盆都给找了出来,顿时忙做一团。
“方姐姐,后屋也在漏雨。”裴荧喊道。
方箬一阵头疼,找了个大瓷碗过去,“你跟你哥以前是怎么过的?这屋都漏成筛子了。”
裴荧无辜道:“以前也没这么漏啊。”
两人忙的够呛,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到处都是湿哒哒的,衣服也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叫人心烦意燥。
“真是要命,等天晴了一定要找人修屋顶。”方箬赌咒发誓的说道。
裴荧端着凳子缩在堂屋的一角,屋里也就那一块地方是干的,没漏雨也不会被雨滴溅到。
裴荧看着外面,像个大人一样叹息说:“等天晴了就不漏了。”
*
“这该
死的雨要下到什么时候,我答题的时候试卷都湿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还别说,这雨下的我都打哆嗦了。”
“哎,今年怕是又要无望了。”
“克俭兄,那题策问你是怎么答的?”
随着一阵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一群秀才从考场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家里条件好的,基本身边都带着小厮丫鬟,别说下雨天,就连晴天也有马车在外面候着,太阳晒不到,雨也打不着。
“叮铃铃~”
随着一阵熟悉的青铜铃铛声,一辆马车准时出现在考场门外。
“来了来了。”有人兴奋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