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就是,你识人不清害了她。”方箬无情点破。
小环红着眼睛,低声啜泣起来。
“方箬!你欺负完我的鸟,又来欺负我的丫鬟了是不是?”付小琴满脸斑斑点点的跑了出来,瞪着方箬恼怒道。
方箬翻了个白眼,“狗咬吕洞宾,你自己问她。”
小环“扑通”一声朝着付小琴跪了下去,“夫人,是奴婢害了你,呜呜呜。。。。。。”
付小琴愣了下,旋即问:“你是说水银的事情?”
小环点头,“我骗了您,那个粉盒离开过我的手,在万香坊的时候,明哥说他想看看,我没多想就给了他,谁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是奴婢的错,您责罚奴婢吧。”
付小琴转身坐在石凳子上,毫不意外的说:“我早就猜到了。”
方箬和小环都惊讶的看向她,方箬问:“你知道?”
付小琴用手压了压脸上的膏药,“是啊,我又不傻,能从小环手里拿走东西的,除了那个刘明,也没别人了,而且我早就觉得那家伙贼眉鼠眼的不是好东西。”
“那你不早说,害得我白跑一趟。”方箬不悦道。
小环啜泣问:“夫人,您
什么时候猜到的?”
付小琴仰头想了想,“之前只是猜测,今天去镇上的路上,我见你脸色不对,也就肯定是他了。”
“难怪你才走那么一会儿就嚷着走不动了。”方箬摇头,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付小琴咧着嘴笑,“那倒不是,我是真的走不动了。”
既然事情清楚了,后续怎么处理都是她们主仆俩的事情,跟方箬没关系。
拍了拍衣服,方箬起身说:“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付小琴喊道。
“又怎么了?”方箬问,随即立刻想起一事,从怀里拿出钱袋放在桌上,“元大夫没收你的药钱,你给的钱都在这里了,不相信就点点。”
付小琴轻嗤,“你把我当什么,我家大漂亮一个月的花销都不止这点。再说了,我从不白拿别人的东西,你把钱给那个大夫,多的就当是你的跑路费了。”
方箬自认没太多的骨气,况且她确实帮了忙,于是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起来。
二两银子,跟元仵作一分,她怎么也能得一半吧。
“刘铁牛在村里到处说你勾引他,你知道这事儿吗?”付小琴狭促问。
一提起这个,方箬火气就上来了,“果然是他,我饶不了他!”
付小琴幸灾乐祸的说:“现在大家都说你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呢,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勾引他?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说你让他去屋里换衣服,还一直盯着他看呢。”
“放屁!”方箬叱
道,“我要是勾引他,我当时还跑什么?别人瞎你也跟着瞎吗?”
付小琴嘟囔,“这话又不是我说的。”
方箬一阵烦躁,转身就走。
该死的刘铁牛!
眼看方箬气冲冲的走了,福婶端着茶点过来,遗憾说:“我还想留方姑娘在家吃个便饭呢。”
付小琴道:“都说了不用把她当客人,以后这些东西都不用上。”
福婶应了声,问道:“刚才我看方姑娘脸色不好,你们是吵架了吗?”
付小琴拿了块桃酥,不以为然的说:“谁跟她吵架了,我就是实话实说,反正现在村里都传遍了。”
“夫人是说刘铁牛那事儿?”
“嗯,人家刘铁牛说的,她生我气有什么用。”
“唉,夫人你明知道方姑娘没干过,你还跟着起哄,她能不生气嘛。那刘铁牛也是,都快成亲的人了,还弄这一出,真不是个东西。”
付小琴好奇问:“刘铁牛要成亲了?谁家的姑娘?”
“就大河下面的七排村,说是家里有个老母亲,还有个哥哥,哥哥在镇上做点小生意,叫。。。。。。”福婶想了想,终于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叫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