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过走廊,到了公堂外面。
赵捕头让方箬等着,他先进去禀报。
方箬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姚县令有没有找到证据,昨晚看他那样子也不像个昏聩无能之辈。
方箬胡思乱想着,就听里面传来姚县令的声音。
定了定心神,方箬走了进去,瞥见旁边跪着的刘老三,方箬瞬间怒火飙升,很不得手撕了他!
刘老三感觉到方箬的目光,突然激动喊道:“是她!就是她杀了我娘,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入乡随俗,方箬老老实实的跪在一旁,扬声道:“大人,他污蔑我。”
“肃静!”姚县令拍着惊堂木,呵斥道。
刘老三吓得脖子一缩,没敢吭声了。
“柳氏,刘老三指认你谋杀其母王氏,你可知罪?”姚县令沉着脸,不怒自威。
方箬坚决道:“我没杀人!”
“刘老三,你把你二十八日亲眼所见的一切再次当堂说一遍。”姚县令命令说。
刘老三瞥了眼一旁的方箬,埋头说:“那、那天,我在城里的李家酒馆喝打了酒,就想着找个地方坐下休息,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伙同奸夫将我打了一顿,还抢了我的银子。”
方箬皱眉,“胡说八道。”
“柳氏不许插话!”姚县令呵斥道。
方箬瘪了瘪嘴,身体微微后倾,索性坐在了脚跟上,这样能轻松一点。
旁边的赵
捕头瞥见了她的小动作,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大人,我娘死的好惨啊,你要给她做主啊,千万不能饶了这个毒妇!”刘老三咬牙切齿的哭喊道。
漏洞太多,方箬听的都要困了。
“柳氏!”姚县令喊道。
方箬立刻惊醒,挺直身子道:“在呢大人。”
姚县令嘴角抽搐了一下,虎着脸说:“针对刚才刘老三说的话,你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我想说的有以下三点,分别是:我不是!我没有!他在胡说!”方箬毫不犹豫道。
不等姚县令追问,方箬继续说:“首先,绝对不是我打的他!刘老三是个酒鬼,每次喝醉酒都要打人闹事,这个我们村里人尽皆知。所以我严重怀疑是刘老三喝醉酒招惹了别人,所以才会被打。
其次,我没有杀王氏!二十八日晚上和二十九日上午我都没有作案时间,这个我跟大人之前就说过,至于他所谓的我跟王氏争执最后用银簪插死王氏更是胡说,我长这么大连银子都很少见,更别说银簪了。
最后,刘老三说是我将王氏抛尸到了大河里,更是胡说八道!王氏身形肥硕,少说也有一百二三斤,试问我这么瘦弱的身子怎么可能背得动那么重的尸体,还走那么远的路?”
方箬说完,义愤填膺的喊道:“大人,您明察秋毫,求您还我一个公道,也让九泉之下的王氏能够安息。”
刘老三怨恨的看向方
箬,“你个娼妇,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你才是娼妇,你全家都是娼妇!”方箬忍无可忍的骂道。
刘老三暴怒,“噌”的起身就要挥拳。
“赵烈!”姚县令喊道。
刘老三拳头还没碰到方箬,就被人一脚踹翻在地。
赵捕头擒住刘老三的衣领把人提溜着扔到一边,“老实点。”
刘老三就是典型的对内拳打脚踢,对外唯唯诺诺,被赵捕头一脚就给踹老实了。
“大人!”外面有衙差进来禀报说,“大人,元仵作求见。”
姚县令诧异不已,“元济?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