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方箬不应他,吐掉嘴里的瓜子壳,转过身说,“真的,就带着个狐狸面具,你说正常人谁大白天戴面具啊?所以一定是因为他面目丑陋,没脸见人。唉,你们小姑娘就是肤浅。”
“你说谁肤浅呢?我看你是妒忌吧!”旁边桌上一个年轻的姑娘直接讽刺说。
男人生气道:“我有什么好妒忌的,我家财万贯,我用得着嫉妒他一个穷鬼吗?”
“就你,还家财万贯,真有钱也不会跟我们挤在这里。”姑娘嗤笑,姣好的脸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哪来的丫头片子,这么没教养,你爹娘怎么教的你!”男人恼羞成怒。
没成想那姑娘却道:“不好意思,本姑娘天生天养,没爹没娘。”
方箬眼见两人越吵越激烈,便打算换个地方,没成想一抬头竟然看到了熟人。
钱符不断的摇着扇子说:“伯生,我们去楼上去坐吧,这下面人太多了。”
许伯生脸色阴沉,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就坐这儿,我倒要看看那君妄言究竟是什么人!”
方箬摸了摸鼻尖,又坐了回去。
钱符实在是不习惯跟这么多人坐一起,总觉又热又挤,心静不下来就只好四处张望打发时间。
“咦。”钱符脸色顿变,推了下许伯生,示意说,“伯生,你看那姑娘。”
许伯生正烦着呢,哪还有心情看姑娘,不耐烦道:“没兴趣。”
“不是,你看她,像不像那天在书斋门口戏
弄我们的那个乞丐?”钱符着急说。
许伯生这才转头看去,迟疑说:“不太像吧,顶多就是一样的穷酸。”
钱符摇头,“伯生你脸盲,所以认不出来很正常,但我敢肯定一定是她!上次让我们跌了面子,这次看我怎么收拾她!”
话说着,钱符摇着扇子往方箬那边走去。
这边,方箬脑中警铃大响。
“大哥,那个男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你,你们是不是有仇啊?”方箬扯了下同桌男人的袖子,示意问。
男人刚被邻桌的姑娘气的不轻,听了方箬的话顿时充满敌意的看向正走过来的钱符。
“哪来的瘦猴,我不认识他。”男人没好气说。
方箬忍着笑意,担忧说:“可我看他不怀好意啊,大哥你还是小心点。”
话说完,方箬佯装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刚好这时,皮老四醒目拍了一声,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台子。
只听的皮老四颇具穿透力的声音说道:“所谓妄言,即不通于轻重者,谬说,谎言,信口胡诌,皆是妄言。至于这君妄言嘛,嘿嘿嘿,这可就有得说了,话说黎国朝北三万里,有座山,名为玉榣山。。。。。。”
等钱符反应过来的时候,茶楼哪还有方箬的身影,人早就溜了。正想追出去,却又被圆脸男人给拦住了。
二人吵了一架,又差点打起来此事暂且不提。
顶着烈日,方箬一阵肉疼,茶楼钱都给了,没想到屁股都没坐热就
跑了出来。
“唉。”方箬叹息,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件事。
昨天她是带着皮老五一起去迎月楼的,如果真有人想找她的话,会不会转而去找皮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