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安无奈,催促着:“快上来。”
方箬嘀咕,“压断了我可不负责。”
裴修安哭笑不得,好不容易等到方箬爬上后背,突然她又跳了下去。
“书箱。”方箬说着,跑前面将裴修安的箱笼背了起来,然后又回去倒在裴修安背上。
方箬拍了下裴修安的肩膀,踢腿兴奋喊,“驾!”
裴修安脸色一黑,她竟然把他当马了!
本想背到村口就让方箬自己下来,可裴修安喊了好几声,方箬都没动静,显然人已经睡着了。
裴修安迟疑片刻,决定还是就这样回去了,总不能把人扔路边啊。
“裴秀才,你们这也太不像样了,伤风败俗啊。”刚进村口就有人扛着锄头从两人身边经过,摇头惊呼道。
裴修安解释说:“方、她喝醉了。”
可那人哪会听啊,只摇了摇头,说两人太不要脸了。
那人走在前面,没一会儿,就把裴修安背着方箬回家的事情说了出去,西河村就那么点地方,不消一会儿,两人的事情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裴
修安回到家,刚把方箬放在床上,外面就传来裴荧的喊声。
没一会儿,王婶和裴荧就进了屋。
“修安,你在干什么?”王婶一进来就看到裴修安拉着方箬的手,顿时急道,“你真是,哎哟,你这孩子怎么就是不听人劝呢!”
裴荧跑过去,趴在床边担忧问:“方姐姐怎么了?”
裴修安将方箬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掌拿下来,“她喝醉了,让她休息会儿。”
“喝醉了?她一个女人喝什么酒啊,还醉的不省人事,你是不知道现在村里都咋说你们的,唉,我都听不下去。”王婶气恼的说道。
裴修安推了推裴荧,“出去吧。”
裴修安拿着箱笼去了隔壁,随后又从里面找到一个钱袋子,拿出二十文钱来。
“王婶,这些你拿着。”裴修安将铜钱放在桌上。
王婶诧异问:“你这是啥意思?”
“这段时间,荧荧有劳你照顾了。”裴修安说着,招来裴荧,“往后方箬会照顾她。”
王婶没听明白,“方箬?谁是方箬?”
裴荧立刻抢话说:“就是方姐姐啊,她现在叫方箬,就是竹子的那个箬,对吧哥?”
裴修安点头,与王婶解释说:“我过几天要去西江城应考,方箬答应我可以留下来照顾荧荧。”
“你在胡说什么?她可是刘老三的媳妇,就算合离了,人家还是有那层关系,刘老三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再怎么也不该来你家住着啊,这像什么话,我说修
安你好歹是个秀才,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还要不要前途了?”
“她已经卖给我了。”
“什么?”
“她回家就被她爹娘转手卖了,是我买下了她。”
裴修安说着,去房间里拿了方箬的卖身契出来,冷静的说:“所以她已经是我们裴家的人了。”
王婶不识字,但是认识那红手印,而且裴修安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你糊涂啊,你买她干啥?”王婶恼道,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裴荧却兴奋问:“哥,方姐姐是你媳妇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