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属于互相刁难,通过抓阄的方式确认对手,然后给对方出一个难题,对方也是一样,谁答的快,答的好,谁就胜出。
方箬看着眼前之人,微微挑眉。
王克俭额头都是汗,心里跟打鼓一样,暗暗恼怒自己手气臭,抓了谁的名不好,偏偏抓了君妄言。
方箬还没说出问题,王克俭就先低了头,讨好说:“还请君公子手下留情。”
“既然如此,那你先出题吧。”方箬说。
王克俭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想了想说:“那我就出一个对子,上联是‘烈日当头,借酒浇愁愁更愁。’”
方箬想了想,笑道:“盛草笑我,三丈白发天尽头。”
王克俭霎时脸色一白,这对子是裴景行上个月出给他的,他想破脑袋没想到下联,可现在竟然被对方随口就接下了。
“那我也出一对子。”方箬说道,想了想说,“听好了,上联是‘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
另外几个闻言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来,
甚至对王克俭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下过雪之后,鸡和犬走过满是霜雪的桥面,留下了的脚印可不就是竹叶梅花嘛,要想对出工整的下联岂是那么容易。
王克俭后背都被汗水给湿透了,脑海中又是鸭又是猫的一一掠过,可怎么也对不上。
另外两组都已经结束了,王克俭这边还是没想到答案,眼看时间将尽,王克俭无奈道:“我认输。”
许伯生皱眉说:“你这对子比克俭兄出的那个要难多了,他对不出来,你能对的出来吗?”
一旁的同伴钱符附和说:“就是,有本事你自己说出下联来!”
“蚓蛙鸣草地,满天笛韵鼓声。”叶白鹤思索说道,旋即捋着胡须看向方箬问,“君公子,我这个如何?”
方箬笑道:“不错是不错,但我这里还有一个下联,我觉得更妙。”
“哦?说来听听。”叶白鹤兴奋道。
方箬垂眸想了下,道:“龟蛇浮水面,两样玉带荷包。”
叶白鹤倒吸了口气,竖起大拇指惊叹道:“绝!绝妙啊!龟蛇对鸡犬,玉带荷包对梅花竹叶,真是绝了!”
其他人亦是纷纷惊叹不已,虽然叶白鹤也对了出来,可是蚓蛙又怎么能发出笛韵鼓声呢,青蛙也就算了,蚯蚓可不会鸣叫呀。
“我这儿也有一下联。”许伯生不肯认输的说道。
方箬抬手,“请。”
许伯生道:“龟蛇行雪地,满篇铁划银钩。”
方箬笑了起来,“你这不是占我
便宜吗?”
许伯生气的咬牙,又听叶白鹤道:“我还是觉得君公子的下联更妙!”
胖女人忙上前打着圆场,笑呵呵说:“结果已经出来了,第三场的胜利者是许公子,君公子,以及叶公子。”
方箬诧异的看向旁边,却见闻人肆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我胜之不武,是闻人公子主动退出我才捡了便宜,所以我也就不参与下一场了。”叶白鹤惭愧的摇头道。
方箬小声问皮老五,“那人为啥退出?”
皮老五一脸的不能理解,“说是乏了,要回去睡觉。”
方箬:“。。。。。。有钱人真是任性啊。”
因为闻人肆和叶白鹤都弃赛了,所以方箬就直接对上了许伯生。
许伯生嫌恶的看着方箬脸上的面具,恶声道:“你是见不得人吗?大白天带着这玩意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