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还依依不舍地往袋里的东西看。
这看着也不像真希望他俩好,倒像是怕分开以后,这些东西就给收回去了。
纪清篱瞅他这样也不点破,食指弹一下他额头,嘱咐人高考好好考。
大年初三的后一天,纪清篱要和潭冶回江城。
回去高铁上,两人的位置刚好隔了条走道,这非要不挨在一块儿的座儿还是纪清篱选的。
他已经整个晚上没和人说话了。
没别的原因,就是潭冶做什么事都不跟他商量。
纪清篱骨子里就不是太软和的,只要一不说话了,深色就淡淡的,一副没想理人的样子。
潭冶心里虚,面上不虚,上了车就跟纪清篱身边的人换了位置。
那人刚好带个孩子,小孩进进出出地上厕所,坐外面更方便,很快就同意了。
这些纪清篱都看在眼里,没说太多话。
直到潭冶完全坐过来,就从口袋里拿出耳机,想把两边耳朵都堵上。
结果下一秒就给摘下来,低沉的男音就覆在他耳边,哈出点热气,又勾着耳廓往里面低叹一声。
潭冶这段时间老是在他耳边吹气,用九点那低迷的声线,带着点点的哑,把柔和的勾子轻着递进来。
但这还是在高铁上,怎么勾引都不大合适,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纪清篱眼睛闭上又睁开,实在禁不住人这样磨,还是张了嘴,“你怎么这样啊”
是九点也是潭冶。
这种嗓音自动叠了低音buff的行为实在太犯规了。
潭冶见人红了的耳根,嘴角往上牵了牵,知道也不能再继续逗他,只是说:“他这些年照顾你,我那是要谢谢他。”
纪清篱把他那点想要讨好的心思看在眼里,开口说,“谢也不是这样谢的,你买那么多东西,你让人回去以后怎么说。”
潭冶沉默片刻还是出了声,“就说是你对象买的,反正你妈妈也见过我了。”
理直气壮的语气听得纪清篱脑袋直突突,刚要正着坐回去。
潭冶就把两人的椅背放倒,往他那边靠了点,勾着人下巴点,继续在他耳边吹热气儿。
抵哑的声音带着高铁过轨道的噪,再度传进他耳朵时,是纪清篱最爱的九点的声音。
连同潭冶独有的温柔,在黑暗里染上层磨砂,根本不容他拒绝。
纪清篱深吸口气,压抑住腹部的起伏。
随他去了。
他们刚到高铁站,
这次不仅有江梦女士,潭冶的父亲也亲自过来接他,没有西装革履,只一件棕色毛衣,外面套着件灰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