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觉得远,也可以去附近超市买些食材,我们可以在家煮火锅,冰箱里也还有其他的预制菜。”
他断断续续说了一堆,意思就是想留他多住几天。
今天江梦也是这个想法,但碍于不想用长辈的面子压人,就只隐晦提了两次。
纪清篱知道他的意思,不好明着拒绝就换了条路,“可是我票都买了,现在退还得要扣手续费。”
其实江城和宣城离得近,四十几块钱的车票,手续费扣下来也没几个钱。
潭冶不是不懂他这么说的意思,但还是不想就这样给人放过去,坚持问他,“手续费多少。”
意思是都补给他。
纪清篱忽然沉默了,抬眼睨向面前这个人,深吸口气又轻叹出来,“潭冶,等这个年过完,我有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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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跟你说?”陈卓远躺沙发上吃橘子,问他,“什么话,该不会是想清楚你都做了什么,要兴师问罪吧。”
“我不知道。”潭冶站在飘窗面前,眼神不住地往旁边一瞥。
两间房是相通的,只要从这个角度,就能看见隔壁窗台上的一株小草,旁边印着屋内人的一点点虚影。
这个房子上下共三层,明明有不止一间客房,但潭冶就是非要把人往自己隔壁这间领。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对了,清篱之前没受伤吧?”陈卓远已经知道了他俩出车祸的事。
其实他刚才也就是说说,也知道,就潭冶这胆,就算脑子坏了也只敢蹭人宿舍。
做不出这种给人领回家的事。
“他没事。”潭冶声音发沉。
自己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
陈卓远在那边松口气,“那就行。”
停了几秒又道:“我是这样想的啊,反正你也恢复了,要是真不放心,就直接跟人坦白,说你都想起来了。”
潭冶眉间轻蹙,“然后呢。”
“然后你听他怎么说呗,要真是因为这个,你就好好跟人道个歉,要不是——嗳,好像你俩也没其他事情。”
陈卓远继续说,“反正你也是脑子坏了,没办法,小清篱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这无疑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对他和纪清篱都是。
但要真是说清楚那一切就会回到原点。
纪清篱就会走吧,不是只从这个房子里。
潭冶往房间里的隔门对面看,握住手机屏幕的五指微微使劲,最后没再说什么,几句后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