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冶应一声,也没多问,一只手往床板上摁摁。
纪清篱这些天备考、考试,改卷子忙得不可开交,刚在逛超市的时候就有点饿。
他拿出一罐八宝粥,又拿出另一罐递过去,笑笑说,“吃么。”
“我吃了饭才过来的。”潭冶说。
纪清篱也没坚持,自己打开一罐后往嘴里喂,顺嘴问他,“去的食堂?”
“没有,别人请的。”潭冶手仍搭在那张空床的床板上,又解释一句,“就陈菲菲,还有她对象,请了好大一帮子人。”
那是个小酒馆,陈菲菲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唱歌,一口酒喝下去,借着脑袋里的劲儿,直接冲下台,当众给爱人一个深ber。
满满的狗粮就跟不要钱似的,完全不拿底下个别单身狗当人看。
想到这,潭冶再度看向纪清篱时,眉心上的锁就没解开过,眼角处流露出点小幽怨。
莫名接收到这种委屈的纪清篱:?
这又怎么了?
只是下一秒就不容他多想。
潭冶已经从他们阳台取了快抹布,翻身到那张没人睡的床上去,从床头起往后用力抹了几下。
那力道大的,快要把面上那块木板擦秃噜皮。
“你在做什么”纪清篱疑惑。
“住啊。”潭冶理所当然。
“你也要住这?”纪清篱睁大眼睛,“可你不是本地人么?”
潭冶低头擦床,似是忙得没半点工夫看他,“我家里没人,一个人待那儿也无聊,认识的人也只有你宿舍能进来。”
“倒不如过来跟你一块住。”
纪清篱杵原地反应了大半会,没理解家里没人和过来跟他住是什么个因果关系。
潭冶从小在江城长大,长得帅又有钱,就这个条件,要说身边一个朋友都约不出来那傻子才信。
虽然这个时候宿舍里多个人是挺好,尤其对方还是潭冶,他俩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在一起。
纪清篱却还是忍不住道:“我不需要你这样,我早就习惯一个人住了。”
他顿了顿又道:“并且一到临近过年,宿舍就有可能提前断电,晚上也不一定有热水,食堂也不开,你没必要跟我在这受罪。”
潭冶手上的动作停了,从上铺往下地俯视他,半天才拧眉道出一句,“你赶我?”
“没有,我就是觉得这样没必要,你住家里肯定比住这舒服。”纪清篱解释说。
这是句真话,除了他,学生一般放假通常都是往家里奔,哪还有这种真死赖在学校不走的。
潭冶却两步从床上爬下来,上下看看后问他,“有多的被褥么。”
意思就是非住过来不可了。
纪清篱定定立了会,心窝里像是给什么挠一下,便回自己位置上,从柜子上头把一套刚装好的被褥给拿出来。
要说和别人比,潭冶绝对是最接地气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