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用不知道,反正他俩现在的的确确是在一辆车上。
“我没有要贿赂他。”对付记忆错乱的人,纪清篱尝试跟他讲道理,“这两盒东西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是你自己不要。”
“我不要你就给别人?”潭冶眉头拧紧,似是很不乐意。
那不然呢?
纪清篱瞥了眼他,想到这人脑袋还“病”着,便道:“下次不给了。”
潭冶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也舍得把健脑丸放下去,却还是跟大腿紧紧挨在一起。
纪清篱松了口气。
没想到这人还挺好哄。
“你还加了他的微信。”潭冶忽然又道。
“啊?那是因为——”
“我这人挺固执的。”没等他说完,潭冶再度开口,“不管是交友还是择偶,都全凭自己喜好,不会管其他人的意见。”
纪清篱抬头看他,没理解他这么说的意思。
见人还没反应,潭冶眉头一皱,只能表现得更明显一些,“你明明追的人是我,却加了他的微信。”
“我答不答应你他又管不着,你,你找他又没用。”
潭冶说完以后,弓起腰,想把自己高挺的身子藏在健脑丸后面,奈何遮不住一点。
见他这样,纪清篱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能顺着他的意思道:“那应该怎么办。”
“你自己想。”潭冶道,完事还接了句,“我只是给你个建议,没让你真的去做。”
纪清篱低头想了一会,试探问,“那要不,我也加你的微信?”
他话音刚落,潭冶已经把手机从底下推过去,露出屏幕上早就准备好的二维码,“既然你这么想的话”
纪清篱:“”
是他大意了,潭冶的妄想症,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两人的车开到学校门口。
虽然他们这辆是最后一个出发,但到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有到。
十月的天,江城正在经历秋老虎,昼夜温差偏大。
微风吹过,纪清篱刚下车就打了个喷嚏,下意识把手放进口袋里。
“感冒了?”潭冶在旁边问。
“应该吧。”纪清篱抽抽鼻子。
他身体底子还好,又因为中学练跆拳道,已经连续几年都没生过病。
但昨晚在医院陪床,睡得迷迷糊糊,又没盖被子,今天上午起来就有点鼻塞。
“去校医室。”潭冶说。
“不用,回去冲杯感冒药就行。”纪清篱顿了顿,道:“那我先走了,回头麻烦你跟陈卓远说一声。”
“不用管陈卓远。”潭冶脸有些沉下来,又道:“我跟你一起。”
“没事,我坐校车很快,你留在这里等他们就可以。”纪清篱说。
几个学院的人大多都认识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