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先从基础练起,练好这股神力,就能横扫兵营。同样的,娴熟箭术,则能在十里之外夺取敌首!
林巳双目炯炯放光,仿佛眼前展现着无尽的军功画卷!无数辉煌的军功如同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他早已跃跃欲试。
他疾步走进附近一家箭矢店,直接表达了他的需求——一副能承重一千石的强弓,以及相应数量的箭羽,多多益善。他说不必赶时间,但也绝不可敷衍塞责,务必保证每件都能经得起他全力的挥动。
交代完毕,他转身走向王家,心中暗暗计较,已有七八日未归,身为王翦之女婿,这样的长时间缺漏实在无法交代得清楚!
在林巳踏出院门之际,一条街另一头正走进一位身形威武的大汉,与林巳不同,他的目光镇定,显然是这片地域熟络常客,直奔林巳此前铸锻之地而去。
店主立刻起身迎宾,态度谦恭异常,他深知这位来者的身份。不仅是他,整条街的人都知晓这尊贵的身份——这位赫然便是秦国大将军王翦的儿子,王贲。
军中的军需采买全权交于他手上,无论是衣甲鞋履,亦或是粮食马匹兵器,王贲一手操持。可以说,在他的到来之地,无不预示着财富的降临。
面对店主的热情奉承,王贲不耐烦地挥挥手,询问起了他曾经的订单。“那些剑打造得如何了?你给我订的十个宝剑。”话语间带着几分傲视群雄的气势。
店主连忙回话:“禀告将军,早已打造完毕,置于后堂供您验刀。”
点头示意后,王贲让铁匠在前引导。进入后院,见到杂乱一片,他不由得疑惑:“这里发生了何事?这般凌乱?”
铁匠不好意思微笑解释:“将军勿怪,适才有个神仙般的人物来测试兵器,还未及时整理。”
“神仙般的人物?”王贲好奇心起,追问:“此人的神通如何呢?”
铁匠激动道:“那位大人神力无双!”
“神力无双?”
王贲微微扬眉,背后的王忠则露出一丝嗤笑。王忠心中暗想:大秦之域,除他王忠,有谁能被称为神力无双?
即使是击败过自已的林巳,初次交锋也的确让他震惊。然而再一想,不过是战术诡计罢了,若是光明正大地比拼,结果未必分晓。
连同王贲也不由得轻笑了:“有蛮力不足为奇,但要说神力无双,恐怕太过夸口了。”他话音落下,王忠已是一愣,而后立刻深深行礼。
“将军勿疑,实属下不敢撒谎。日前他曾订制一双重达千石的擂鼓瓮金锤,我说如此重量他难以举起,但结果却是他一只手轻轻拎起了双锤,如举鸡崽,更以此武器施展武技。”
听到这话,王忠惊讶至极,连呼吸都有些紧张。王贲亦听得惊异:“千石重的东西当作兵器使,这话实在离奇!世间又有哪位如此使用?”他又补充道,就连他王贲也只是习惯使唤四十多斤重的方天画戟;即便是王忠,也用不上重达两百石的兵刃。
“即使是世间最勇猛的第一强者典庆,他也只使用一对重达六百斤的铁锤而已!”“用一千斤来作为兵器?这……怎么想都荒谬至极啊!”王贲笑眯眯的,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连王忠都不信,只是在责怪铁匠自大言辞!两人皆如此,看得铁匠一脸着急,赶紧向二人跪拜求饶:“将军,即使是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信口雌黄啊!”“如果将军不相信,就看看这院里的狼藉吧!全部是他一个人造成的!”“看这高至人身一半的巨大花岗岩巨石,都被一锤轰然击破!”“还有那地上的竹简,一锤便粉碎如尘!”“以及这些猪皮……都被那上面锐利的钉头穿破!”“还有这道城门……”铁匠说着,手指一一指给他们观看。王贲先看地上的竹简,理应是竹条削片,经蒸煮晾干后再扎编而成,用来测试剑器的锐利度。唯有能将其轻易截断,才称得上利器。然而此刻……却被一锤敲成碎粉?同样,野猪皮也是。谁不知,战场上的甲冑,大多是用这种野猪皮制造,其坚韧耐划,经特殊的处理,就连剑刀与弩箭都未必能穿透,实在牢固非凡。但此刻那猪皮却被铁锤轻易击破?这还不止,半个人身高的花岗岩,少说都有几百上千斤,如此坚固而硕大的一块,若是常规攻击,只会使武器严重受损。但那一下落下……石块竟然变成了粉碎?“这,这……”王贲大吃一惊。连王忠都张嘴吞下一口唾液,震惊地审视着铁匠所展示的一切,反复检验痕迹试图找出铁匠说谎的痕迹,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没有破绽!竹简确实是被一锤轰碎的;猪皮也被铁钉贯穿;那高大的石像?每一看,他就越发心惊。铁匠显然想要用事实证明自已的清白,拉住他们两人走到那残败的城门口,“将军,请相信,这被砸开的城门绝不会撒谎。”“看到这门的残骸以及深陷的大坑吗?明显只是一锤的结果,不可能出现二次撞击才会留下的创伤。”“请看这边,两扇叠压的城门,它们各自的破损处无法通过人为刻意安排达到严丝合缝的程度。”“对了,这五扇门是一起来撞的,看最上面那扇直接碎得无法辨识!”“第一排**位置直接崩碎为粉末!第二扇同样碎裂!”“第三扇门没有碎,但也碎裂开许多缺口!”“第四扇门满目可见裂痕。”“最后第五扇同样如此。”“还有将军,王忠将军,您的脚下仍有破裂的裂缝可见。”“所有痕迹全部出自这‘神奇’的一锤啊!”“五扇门上的坑凹呢,那里又怎可能会是连续两击留下的?”“明明就是一锤所为!”“二位将军,我绝对是在实话实说啊!”这时铁匠不顾一切地跪倒,不断诉说道。毕竟这关乎到的是王贲的名誉。若真的认定他在说谎,对他而言,后果有多可怕?至少将来他的军队兵器来源就会遭受排挤,甚至可能因此被军法制裁……往好听点儿说,在此后的岁月里,他可能都无法为军队制作新的装备了。
放大来说,给那个人定什么罪,甚至让他去戍边服役,那简直是太委屈他了!
“这个……”
看到铁匠如此竭尽全力地辩解,王贲满是惭愧之情!
那哪里是解释?这样的恭敬态度,明明就是把自已当作了一个专门凌虐平民的贵族浪荡子弟,担心自已会对他下**似的!
王贲感到无比哑口无言。
但接着看着眼前的城门裂缝,他又深受震动!毕竟这是城门,每一块都是厚重无比,就算在战场上,几十上百个人联手也难以撼动分毫。
可眼前这个人居然一锤砸毁?
连一块城门也阻拦不住他,何况是几块叠加?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使堆叠成五块高墙,也无法阻止他挥动一锤?
王贲惊骇至极。
而另一边,王忠却是满腔不服,冲向铁匠喊道:
“一定是你们这些城门有问题!你知道那是用来抵挡投石车的岩石冲击和撞城槌一次次猛烈冲击的吗!”
“怎么可能让人一锤打破?恐怕就算是典庆也不可能办到这样!”
“你再搬来几块门给我试,我就不信世上有人能够在战场中砸毁敌国的城门!我就非要亲眼看见!”
他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向王贲深深行礼:“将军,请允许我去家里取我自已的兵器,今日本将军誓破此城门无疑!”
王贲皱紧了眉头,终究还是点头同意了。的确,要么证明对方城门有缺陷,要么证实他确实有无人能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