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连接两次被?你蹲到人?,看来是老天爷促成咱两见?面,既然如?此,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汐儿在京城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能,你娘应该也一直在查当年靳家叛国一事,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靳家的清白,所以,他们的身份暂时要守住,明?白?”
“自?然明?白。”云琛答得从容,又道,“所以我才来找帮手,就是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与我联手?”
“我在这?里守了几十年都没有找到给靳家翻案的法子,你有?”林辞眼底闪过一丝希冀。
“暂时没有。”
林辞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殆尽。
云琛笑了笑,又道:“但是我知道,兰姨现在最着急的,应该不是给靳家伸冤,而是……让林三小姐,脱离苦海。”
此话一出,林辞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过来半晌忽然问?:“你说我的眼睛看着眼熟,不会是见?过林三小姐的眼睛,所以这?样说的吧。”
云琛笑了,也不否认:“是。”
林辞也低头无奈地?笑了,似乎看过林倾珞的人?,都这?么认为,而他这?个当事人?,却还不敢承认,还想着汐儿亲自?和他承认,他这?是在怕什么,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啊。
“晟王要回京了,你有什么法子尽管说,我愿意一试。”林辞那双犹如?深潭一样的眸子缓缓抬起,说出的话也带着无比沉重的味道,听得云琛不由?得挺直了脊背。
外头的日?头逐渐西斜,云琛和林辞聊了很多很多,能在京城这?座热闹又孤独的城里遇到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实在是难得。
云琛和他聊了一些他在京城的部署,林辞也和云琛说了一些他在京城的所听所闻,两个男人?一致决定,不能让林倾珞继续留在王府之中,但是搭救的前提是,得和靳兰汐通气。
一说到这?里,林辞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道:“这?件事情你去处理?,你兰姨,还不知道我也在京城。”
说到这?里,也不等云琛开口?,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千万别告诉她。我自?己寻到一个机会,会和她见?面的,这?件事情无需你代劳。”
林倾珞一大早和霍文文出来以后,便?逛了一早上的今大街,“今”又通“金”,是个繁荣富贵的金巷子,但凡开在里面的店铺,无?一不是价格昂贵,货物价值连城的,堪称京城的烧金窑。
之前林倾珞想给林安志买弓,就?是想来此处淘,可是如今是不用了,毕竟人家手里已经有一把绝世好弓了,又怎会在乎她送的。林倾珞倒也不是酸,而是觉得,欣慰,有?人能送一把好弓给弟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现在林安志练射箭更是卖力了,甚至不用人督促。
二人逛了一上午,也是脚酸了,在一家茶室落了座。
霍文文正打开那些首饰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林倾珞都是无?聊地望着窗外?,不多时,一阵谩骂之声忽然传到了楼上。
把正欣赏首饰的霍文文在惊得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个女子的怒骂声,带着哭腔一声声传入了林倾珞她们的耳中。
他们在的茶馆也算是一个较为?的高等的场所,一般人根本就?进?去不得,可是听到外?面的动静,犹如一个泼妇在当街骂人。
屋内的二人终于是按耐不住,在霍文文期盼的目光注视之下,林倾珞读懂了她的意思?,和她一道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才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大家都是来看戏的,将那发?出怒骂的女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透过拥挤人群狭小的缝隙,林倾珞才看清了发?疯那人身影。
居然是,林倾馨!
而被她大骂之人,正是她的大姐夫,杨吉忠。
也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林倾馨不要命地撕扯这姓杨的,而杨吉忠居然就?任由她这么撕扯着,面上带着隐忍,这似乎,不像二人的作风啊。
林倾珞感觉疑惑,以她对她大姐姐的了解,她并不是这种会当众撒泼的女人,她的大姐夫,更不是任由女子对他撒气的人,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
此刻既然看见了,林倾珞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然后就?想拨开人群去问了究竟,至少,不能让二人就?这样成为?别人的笑话。
可是还不等她上去阻止,林倾馨就?开始哭泣:“杨吉忠,你个畜生,你个畜生,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说完,居然扬起手,想扇杨吉忠。当众扇打夫婿,那可是犯了大忌,如此忠伯府是能名正言顺休妻的。见到此情此景的林倾珞属实吓着了,脚步慢了一下。
林倾馨的巴掌也没有?落下去,而是落在了杨吉忠的手里,可他依旧不见怒意,而是一脸的心虚,握着林倾馨的手腕,就?将人给拖走了。
他们二人,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眼前。林倾珞也跟着愣在了原地。
她甚至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见两个当事人走了,周围的人才敢大声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我,我就?知道那女人当真?是大逆不道,居然敢打自己男人,怕不是反了天了,也就?忠伯府的三公子老实,若是我女人,我非得断了她的手不可。”
一人冷笑:“你若是杨公子的夫人,怕是会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的。”
“此话怎讲?”
“那杨三公子骗来了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好友共妻,我刚才亲眼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他们夫妻二人的屋子里出来。再结合杨三公子和其夫人的反应,具体发?生了什么,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